“抬脚。”沐秋烟凉声道。
陆知宴动都没动一下,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似的。
有些人骨子里便是自私且高高在上、目空无人的,沐秋烟抬眼,漂亮却冷凉的眸子凝视着陆知宴。
她毫不遮掩她的厌恶。
陆知宴假装没看到,他脱下西装外套,躬身往沐秋烟身上披。
早就预测到沐秋烟会甩开他的衣服,陆知宴用另外一只手强势按在沐秋烟的肩膀上。
如此一来,无论沐秋烟怎么挣扎,她都会披着他的西装。
他的气息,会传递到她的身上。
她会染上他的味道。
陆知宴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他居高临下地锁住沐秋烟清凌凌的眼,“秋秋,我带你回家,咱们回家好不好?”
沐秋烟除了“有病”、“疯子”这种词语,想不到其他词语可以用来形容陆知宴。
“回家?”她嗤笑,“陆先生在说梦话吗?”
“不是梦话,”陆知宴当即否定掉,“我们是夫妻,京市汀园便是我们的家。”
似乎是想到汀园发生过的恶心事,他马上改口,“如果你不喜欢汀园,我们马上换地方。”
“首先,我现在的身份不是沐秋烟,沐秋烟跳海死了,尸骨无存。”
沐秋烟强压下胸口泛滥的厌恶,一字一顿,“沐秋烟的骨髓洒在海里,她的家便在海里,陆先生想和她回家,没人阻止,海就在东边,用不上半小时你便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