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厌恶地打断陆知宴高高在上的施舍,“陆先生,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你的脸色差成这样,是几天没睡好了?”时景扯唇嘲讽,“是不是每一天你都要梦到,你对我姐的伤害?是在梦里都要遭受她的疏远、忍受她对你的厌恶吗?”
“还是说,”见陆知宴脸色愈发差劲,时景继续,“在你的梦里,我姐次次都不选你,连一个正眼都吝啬给你这个替身,每次都奔着正主而去?”
陆知宴眯眼,狭长的细缝里藏着凛冽且毒辣的暗芒。
这种反应,属于被戳破心思的羞恼。
不过陆知宴所有怒意都被“傅追野今日订婚”这个现实抚平,他告诉自己,从此以后傅追野便会从他的梦中退场,永远不会存在于他和秋秋之间。
“你是秋秋的弟弟,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这种话,我只听今天一次,再有下次,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撂下这句话,陆知宴风轻云淡地解开袖口的扣子,垂眼扫过腕表上的时间,对一旁的管家道,“带路。”
时景恨得咬牙切齿,恨陆知宴,也恨自己的能力远低于陆知宴。
“余哥,那件事,或许……我可以试试。”从傅家老宅出来,时景一通电话拨给他的上司余跃。
两天前,情报局接到上头一项新任务,需要局里外派一个人,隐藏身份出国完成秘密工作。
当时的时景没打算接,被陆知宴刺激过后,他选择了毛遂自荐。因为这项任务成功后,职位能得到晋升,他要站到关键位置,才能护住自己,继而再反杀陆知宴。
苏北庭早已在傅家老宅外等候时景出来,他并不知时景遇上陆知宴,久不见人出来,他下车去寻人。
刚下车,他便听到时景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