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个人,陆知宴浑身的血液都在鼓噪,仿佛要冲破血管。
傅追野怀里抱着一个檀木盒子,他无声地把脸贴在盒子上,安静到仿佛融入水天一色中。
陆知宴知道,檀木盒子里装着沐秋烟的骨灰。
他的视线落在檀木盒子上,牢牢锁住,无论如何都不挪开眼神,他快步朝栈桥尽头跑去。
陆知宴不管什么爱情不爱情,他只知道,沐秋烟还是他的妻子,是他陆知宴的妻子,至今仍和他在一个户口本上,她的骨灰应该是他的!其他任何人,都没权力处置!
忽然,一阵风吹来,恰好在这时,傅追野打开骨灰盒子。
“秋秋!”陆知宴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呼喊,他的心提到嗓子处,不安地狂跳着,他怕风将沐秋烟的骨灰吹落到大海中!
他的脚步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就在他马上要靠近傅追野时,他被一拳打在下巴处,紧接着,更加凌厉的拳头打在他的心脏处。
这几日里,陆知宴的心脏遭受一次比一次痛苦的袭击,几拳下来,他无法再承受,眼前一黑,一口血吐出。
“你怎么还敢出现!”是时景的声音。
陆知宴眼里只有傅追野手中的骨灰盒子,他选择性屏蔽了站在傅追野身侧的时景、苏北庭和司落几人。
直至如今,他眼中依旧没有旁人,他随意抹了把脸上的血,仍旧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个骨灰盒子上。
“秋秋。”陆知宴盯着骨灰盒子温声喊,“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