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修冷冷道:“还请太尉还其父自由之身,在下不胜感激。”高太尉闻言微怔,却未说话,眼中寒光一闪即逝。范修说完就已离去,尚未可知去了何处。
一炷香后,果见诸多护卫有了变化,百十余人俱都如梦初醒,当下各自收了刀,却不知所措,再一看院墙之上,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高太尉也未责难,而是望向范修消失方向,待默然片刻,方是回了府中。今本大喜之日,却起了这等变故,委实令人唏嘘不已,又过良晌,众皆散去,只见三三两两步出太尉府,不时可闻叹息之声。
众人去罢,高彦仍立在当处,不发一语,却是二目圆睁,喘着粗气,大是郁结于心,好生不快。片刻之后,忽然仰天长啸,以泄心中怒意。并不住大吼:“范修!我誓杀汝,啊……”这怒吼声响彻太尉府。
此刻高太尉端坐内宅,面无表情,却带肃杀之气。这时其子高彦含怒步入,忽道:“爹!范修那厮太过狂妄,此人不除日后必为大患。”
高太尉缓缓起身,步至门前,遥向远方天际,许久才道:“备马,去首阳山,即刻动身。”
高彦愕然问道:“爹,去首阳山作甚?”
高太尉道:“去见一位故人。”
高彦不明所以,然眉间一皱,遂又问道:“爹,燕良那厮怎般处置为好?”
高太尉迟疑片刻,玄将眼一眯,许久才道:“放了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