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明见龙南山迟迟不语，又拆了一瓶茅台将醒酒器倒满端起说道：“龙总，龙哥，弟弟给你赔不是了。”刚准备喝下去，龙南山起身拦下说道：“走，哥哥带你换个地方。”马向明扫了一眼地上的张菡，给龙南山点了一根烟含笑说道：“都听龙哥的。”两人勾搭着肩膀含笑走了出去，龙南山深知马向明的面子还是需要照顾的，毕竟人家背后是官，自己是个商人。张菡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泪如雨下，哭的反而更凶了，既有劫后余生，又有无尽的懊悔。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张菡摇晃了几下脑袋，神色明显好了很多，起身进入卫生间清洗干净，返回饭桌看了一眼，马向明请的这顿饭规格很高，坐下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心里自嘲道：“就当散伙饭了。”吃饱后将未开封的茅台和中华烟装进了手提袋中，认真补了个妆这才推门而出，此时的月光已经染上了几缕黛色，张菡拨出了王莹的电话，但对方已经关机睡觉了，再过三天就是春节，张菡定了定神，打车去了津沽南站，是该回家了，何况已经两年没回家了。夜幕之下人世间的悲哀随处都在上演，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知道与做到，众生疾苦皆有因果。
翌日清晨，阳光还没跳出地平线，谷穆穿着苏宁准备的羽绒服，破军闭目坐在后排，林清驾车三人驶向机场，东方的鱼肚白渐明，甲第与苏宁站在院中对远去的红旗轿车挥手。苏宁挽着甲第的胳膊说道：“走回去吧，我熬点杂粮粥，王莹一早回老家。”两人并肩走进屋内时苏宁拉着甲第的手说道：“王莹想年后跟我去美国，让我和小穆商量商量。”甲第勾起嘴角说道：“不用商量，让她去就行。”苏宁不解的问道：“怎么了？”甲第说道：“我们昨晚讨论了王莹的事，小穆有这个想法，想让她给你做个伴。”苏宁含笑说道：“那就行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北方下雪之后的早晨格外冷。”甲第摇摇头说道：“都起来了，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宁姐我们去厨房吧，正好可以说说话。”两女在厨房中相互诉说着关于谷穆的往事，苏宁对当初少年坠崖充满了担忧，对雨林反击过程中的热血充满了向往，两人倾诉了很久，直到荳荳踩着积雪喊道：“快来看看，雪人还在。”王莹与恒毅，伊藤蓝，布兰娜四人缓步走了下来，恒毅拉着布兰娜快步跑了出去，围着雪人发出咯咯的笑声，苏宁含笑对王莹说道：“回去之后先办签证，我们初二去香港，你要是没什么事也可以一起去。”王莹抱着苏宁喊道：“啊，啊啊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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