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钰垂头不语,那张娃娃脸破天荒的带上了几分委屈和茫然,隐隐还有疑惑不解。
他疑惑:先帝驾崩,主子尚且一半大奶娃娃,群狼环饲里都能带着他们杀出一线生机,那时候连五成把握都没有,如今怎就不行了?
“你可知主子为何改了主院的名字?”玄风看着他,难得有几分语重心长道,“从前不问归期,而今永有归期,所以从前尚且一线生机都能一搏,如今不行……”他看着宸王府主院的位置,缓缓说道,“主子如今要的是万无一失!”
玄钰恍然,正因为恍然反而有些讶然,他知主子动情,却从不曾认真想过,主子会情深至此。
玄风拍拍他的肩,宽慰道,“放心,主子心里有数,亦无忧既然说了这药可解燃眉之急,那么无论冰蚕,还是泽柒草,我们都还有机会。”
夜里突然下起了雨,或许是年年临近初秋都会来这么一场或早或晚的迎秋雨,今夜这雨倒是下的十分卖力,噼里啪啦的砸到枝叶瓦砾上,接着便是一连片不停歇的雨声,此起彼伏,密密麻麻般自远山叠峦间逼来,仿佛也沉沉的压到了人心头。
秋雨总是绵长,直到第二天辰时末接近巳时才渐渐停歇。
几乎是同一时刻,君谨宸刚收起从边*疆玄衣骑兵处传来的密信,宫里就派了人来传旨。
到底是一品亲王府,南帝派来传旨的人还是自己的心腹——福德。
福德一脚踏进宸王府时,竟发现宸王和宸王妃就在门口十余米初的阁楼里坐着。
这个时辰,福德心下一紧,想必宸王是专门等他了。
“皇上口喻,边*疆传来战*报,宣宸王速速进宫,共商对策。”福德宣完,恭敬的躬身给君谨宸让开路,摆了个亲的姿势,“王爷,请!”
徐江的忧心忡忡并非没有道理,沧澜太子确实是拿这位嫡亲的妹妹当眼珠子宠!
饶是徐江想破了脑袋也没敢想,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沧澜太子,竟然为了这位妹妹不惜发动了两国战/争,赔上数万战*士和百姓生死!
而且还是不动声色的准备了几个月才扑上来,可谓来势汹汹。
“这沧澜太子是疯了吗!”徐江吼道,“他身为一国储君为了这事竟不惜赌上社稷,罔顾百姓,失去民心,他这储君还想不想做了!”
徐江的担心不无道理,的确,无论何时何地,没有谁会愿意一位为了私人恩怨而不顾黎明百姓的人做帝王,可万俟清扬的确这么做了,不仅做了,还不计代价疯了一般的亲自上了战/场。
前/线战报传回朝中,群臣哗然,沧澜太子这么做,沧澜皇帝和满朝文武都不管的嘛?
毕竟若论战力,抚水沧澜可是平分秋色,谁也不容易沾到好,现在这三方局势的分据下,他们打起来,获利的可是逍遥门。
当然了,谁都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派出主帅去守着。
一大帮子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圈儿,最后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战战兢兢的落到了君谨宸身上。
原因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