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宇笑了一下,“私事好像是指私人或是隐秘的事情,凌波归于哪一面?”
“你......他有什么事?”聂薇的脸又红了。
“别急,我说的事情虽然与凌波有关,但绝对属于公事。”陆恒宇说。
“我有什么可急的,他怎么了?”她涨红着脸说。
“凌波前段时间父亲住院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陆恒宇问。
“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你知道了。”
“我也是刚知道没几天, 是谁告诉你的?”
“我刚来创文他就请假,我还真的以为他在躲我,开会睡觉将脑袋撞得咚咚响,我以为他是在针对我。”他自嘲地笑了笑,“对不起,我的思想是有一点点狭隘,天生的,正在争取改正,所以我就私下调查了一下,没想到他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本人好像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聂薇说。
“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在公司我们是他的上司,职员的至亲生病,理应从公司的角度进行慰问,另外一方面我们三个人不仅仅是同事,至少从校友这个角度也应该去看一下他的父亲。”陆恒宇看着犹豫的聂薇,“他父亲病得很重,听说吐血了。”
“吐血?”聂薇惊住了,她想起了凌波父亲消瘦苍白的样貌,也想到了最近同样消瘦苍白的凌波,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好......我们周末一起去。”
凌波住的这个小区聂薇来过好几次,今天是第一次真正走进来,这是一个被人俗称为老破小的居民住宅区,看样子至少有二三十年的样子,“凌波家住在七楼。”陆恒宇手里拎着一个水果篮,她的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他们本来是约好在公司见面的,可聂薇刚走出家门就看到陆恒宇从停着的一辆车上走了下来,她没有质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对于这个男人,这是小事一桩,她没有拒绝便上了他的车,因为今天探望凌波的事情更重要。
“这种小区的楼梯台阶都比较窄,你小心一点。”陆恒宇在她的身后说。
“没事的。”聂薇扭头对他笑笑,如果不是他,她即使知道凌波父亲生病也没有勇气来探望,她感激他的细致和真诚,“谢谢你,陆恒宇。”
“专心走路,别回头。”陆恒宇提醒她。
“嗯。”她转头继续向上走,楼梯上摆满了住户的杂物,她不时要绕一下,否则就会碰到谁家的鞋架或是废纸堆上,整个墙面又油又黑,看起来至少十年没有刷过了,楼梯角落有大片的尘网,网住了许多的蚊虫,还可以看到有几个小虫子在网里挣扎着,她边走边想像着凌波每天从这里上上下下的情景,他本可以奔跑在更好的赛道,可此时也就像那些挣扎的虫子一样被命运的一张网给困住了,她也被困在了他的网中。
“到了。”陆恒宇在她身后说。
投推荐票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加入书签返回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