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薇看到他攥紧的拳头指节都发白了，可见忍得有多么的辛苦，“如果你是清白的，何必这么紧张？”她听说一个人压力大会引发胃痛，或许凌波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你能不能......别说话......”这种时候还要被嘲讽，凌波觉得又痛得受不了了，他攥紧拳头向着腹部砸了两下，但完全没有用，“能不能......别站在这里？”他喘着气说。
“你还真是......”聂薇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旁，握住了他紧握的拳头，“把手伸开。”她说。
“你要......做什么？”凌波睁开眼困惑地看着她，但仍顺从地慢慢摊开了手掌。
聂薇记得自己吃坏肚子或受凉胃痛的时候妈妈就会用力掐她的虎口，用这种方法没几分钟就可以缓解疼痛，她也准备用这种方法试着为凌波止痛，她握起他的手，他的手像从水盆里捞出来的，满手都是汗，她使出全力用力在他的虎口上掐了下去，“你感觉怎么样？”她抬起头看他。
“你是故意的吧？”凌波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已经痛得想死，她竟又掐得他心脏也疼得抽了一下，这难道不是落井下石，让他雪上加霜吗？
“怎么会没有效果呢？”聂薇困惑地说。
“买......买回来了。”这时莫北方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将一个小药包交到了凌波手上，凌波看也没看就倒出几粒塞进嘴里，莫北方又忙将手里的矿泉水递过去说，“快吃了看看有没有用？”
凌波喝的矿泉水里满是冰碴，“莫北方，你怎么能让他用冰水吃药？”聂薇责备着，“你吃了几颗去痛片，怎么能连说明书也不看一下就随便吃？”她看着凌波问。
“聂总，这水......不太冰。”莫北方这才注意到了聂薇，“去痛片多吃几颗也没事，死不了的。”
莫北方说的这个死字让聂薇听着很不顺耳，“凌组长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胃痛还没有查清，怎么能随便超剂量用药？出了事你负责？”她沉着脸说。
“我自己负责。”凌波抬起头说。
“聂总，不会出事的，他平时胃挺好，今天是被气成这样的，您说他这么多年清清白白一个人，莫名其妙被冤枉成这样，哪能一下子受得了？这要是上点年纪真说不定就被气死了。”莫北方解释着。
“你少胡说.......八道。”凌波抬起手拽了一下莫北方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又没有说错......”莫北方嘀咕着。
莫北方又一次说到了死，聂薇听得皱紧了眉头，“凌组长，材料说明等你胃不痛再写吧，我会和调查组说明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