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相放下手中的书籍拍拍她的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氏笑着摇头，“朝雾也是我的孩子。”
潘相露出欣慰的神色，“明日便将朝雾母亲的嫁妆理出来吧。”
苏氏手上动作不停，心脏却跟打鼓一样砰砰砰跳个不停。
潘相声音不变，依旧十分温柔，“给你三日时间可好？”
苏氏听到这话，“嘭”的一下跪在了潘相的脚边。
“相公，我错了，我不该动用姐姐的嫁妆，我错了啊。”
潘相叹了一口气，“我不怪你，你将钱补够给朝雾就行。”
“相公啊。”苏氏抬头时已经满脸泪水，“我这十六年伺候你，照顾孩子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神色不定，“这钱，这钱，我一定会补给朝雾，您再多给我些时间吧。”
潘相露出遗憾的神色，“我也不想逼你，可今日朝雾与曹世子见过后，曹国公定会约我尽快将婚期定下。”
“相公！”苏氏听到婚事似乎又被刺激到了，朝凝已经十五岁，可您有关心过她的亲事、她的嫁妆吗？”
苏氏慢慢站起来，“她在您的膝下长大，你可曾问过她喜欢什么，想要嫁给谁？”
潘相看着苏氏，语气十分淡然，“朝凝与朝雾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苏氏的声音突然拔高，“朝雾一回京便能嫁入曹国公做世子夫人，我们朝凝，八字都没一撇。”
“况且，这京中还有比曹国公府更好的人家吗？”
潘相看着她发癫的模样冷笑道：“曹世子成亲后便要返回广州，到时候世子夫人肯定要跟着去广州，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到一面，你就舍得朝凝？”
苏氏被潘相这话一噎，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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