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想了一会儿,依旧是云里雾里的,忍不住摇头道:“小姐,奴婢不懂。”
叶蝉衣打趣道:“不懂也好,省得到时跟我学坏了。你家小姐其他大的本事没有,但是论起算计来,我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流珠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满地纠正道:“小姐完全就是奴婢崇拜的对象。只可惜奴婢的脑袋不及小姐。不管那些不长眼的人怎么去贬低小姐,但在奴婢的心里,小姐是最优秀睿智的。小姐从不主动害人的,如果出手,那也是事出有因,肯定是那些人不长眼先伤害小姐的,小姐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所以奴婢觉得,那不是算计,而是反击。”
叶蝉衣面色一怔,只觉流珠情深意切的话语如暖流般在她心间掠过,让她一阵熨帖。
她淡淡一笑,“我倒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口才变得这般好了。”
流珠眨了眨眼,回答道:“那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叶蝉衣佯装不悦道:“你的意思是自己近墨喽。”
知道她家小姐是故意玩笑,流珠也不怕,嬉笑道:“小姐要是墨的话,估计全天下的女子都想变成墨石呢?”
叶蝉衣挑了挑眉,不解道:“为何?”
流珠“扑哧”一声笑道:“不管是东方院长、岳老板,还是寒王殿下,哦,对了,现在还多了个陆医圣,都对小姐情有独钟,试问普天之下,哪有不羡慕你的女子?寻常女子若得他们一人的青睐,估计都要幸福得晕过去了,虽然用万千宠爱集一身来形容小姐现在的境况,有些不合适,不过大抵也相差无几了。”
“死丫头,竟敢打趣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叶蝉衣作势扬手要打,流珠笑嘻嘻地躲开了。
自那晚从花灯会上回来,流珠和紫鸢轮番向她打听和岳百万、东方卿、萧云寒约会的事,为避免二人在她耳边一直唠叨,她便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
谁料,现在有事没事地就拿那几个男人消遣她,加上前两日陆羡之来府上找过她,两个丫环又自行脑补了。
“对了,小姐,你绣的香囊是给谁的呀?”流珠眨巴着眼睛,古灵精怪道。
“花灯会上东方院长托我帮他绣个香囊。”叶蝉衣无奈道。
之前就是害怕被旁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特意将绣好香囊埋在针线篮的最下面,没想到还是被这个丫头发现了。
流珠觑眸看了她家小姐一眼,眼神暧昧道:“既然小姐都已经绣好了,为何迟迟不送出去呢?”
“我……”
叶蝉衣刚开口,猛然意识到这个丫头想套她的话,所以立刻话锋一转,故意板着脸道:“不该你管的别瞎操心。之前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经叶蝉衣这么一说,流珠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之前她家小姐让她在各个院子多走动走动,私下可收买或利诱一些丫头,好为小姐办事。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每个院子都有了小姐的人,即便有人想使坏,小姐也能早一步洞悉,不至于每次见招拆招,太累了。
“小姐,放心好了,奴婢找的都是嘴巴老实的可靠之人。”
说到这里,流珠顿了顿,继而压低声音道:“对了,玉屏之前告诉奴婢,老太君在初一和十五,都会戌时乔装出府,大概亥时左右会回府。每次都十分隐秘,不从大门进出,只走偏门,每次只有崔嬷嬷跟着,也不知出去干什么。”
“哦?有点儿意思。”叶蝉衣一听,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兴味的笑意。
叶老太君如此鬼鬼祟祟,多半是干见不得光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