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头人的带领下。
那三十个人被带到了一处方舱,就和疫情期间的临时组建的医院差不多。
每个人都被单独带到了一处房间,各自待着,且不准随便外出行走,等待命令。
在城南谁大街睡习惯了的他们看到有床睡,当然也不抱怨。
他们的适应里很强。
刻在骨子里的温良让他们只要能给一口饭,就绝对不会造反,任何压迫都能忍受。
消瘦男人和那个中年男人自然也被分开,消瘦男子乖巧的盘腿坐在床傻笑,不知道想什么,没什么好看的。
而那个中年男人却是惬意的躺在床,哼着小曲,庆幸自己的选择。
“要是在那群人管的地方,就算老子死了,他们也懒得管,和那些大商人狼狈为奸的杂种才不会维护正义,他们要的只是秩序,还是润出去好啊,免费的食物,免费的房子,真没骗人。”
他本人就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原本他是已经订过婚的,并且工资还算不错,买个期房,在大城市里打拼几年买个房子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没奈何,他先是结婚前和未婚妻想要进行夫妻之事,被告强奸,判处三年有期徒刑,缓刑三年,被关了五个月才放出来,婚约算是吹了,但二十万彩礼却是一毛钱也要不回来,未婚妻直接跑了,法院对此时以家事为由不予处理。
然后他花五十万付的首付居然发现买的是烂尾楼!
联系开发商。
开发商一直拖着,打太极,就是钱也不还,房子也不给,但就是要他还房贷。
他想去找银行,找法院。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他继续还房贷。
几经挫商。
他最终判决不用还房贷了,但也拿不到房子,要拿也是拿不到的烂尾楼,可他前前后后总共支付的150W也全部打水漂,拿不回来了。
那时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170W全部打水漂的惨痛经历,让他对社会不抱有任何希望,公司也嫌他老,把他辞职了。
再加他父母也早早离世。
从此无牵无挂,但因为刻在骨子里的温良,让他没有选择报复社会,而是选择彻底躺平,成为不婚主义者,更何况,四十多岁,一事无成,也不会有任何人喜欢他。
及时行乐就成了他人生后半生的全部信条。
于是,在源气复苏后。
他在南方城区一听到这里有免费肉,免费房子住的时候,立马就润过来了。
“嗯,虽然这地方不知道具体怎么样,但起码也是报餐了一顿,总比在那个鬼地方吃不饱睡大街好,先美美的睡一觉吧。”
打了个哈欠,就要睡时,他却听到了敲门声,不是敲他的门,但也引起来他的警觉。
于是用耳朵贴着一层铁皮做的墙壁,仔细倾听。
“出来,我们要带你去登记了,一个一个来,别乱跑。”
随后每个门外都响起了屠夫的提示声:“你们都乖乖的在里面待好了,等会给你们一个个全部登记完,然后把你们送去更大的房子住。”
闻言。
中年男人却是警觉起来,他老早就察觉到这里不对劲。
但本着多吃一点是一点。
多享受点是一点的态度,一直没去细想,但现在嘛,呵呵。
“啧,看来得想法子逃了。”
被社会痛打一顿的中年男人有丰富的江湖经验,自然知道这个把人分割开,一个个带出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古代这是专门骗人坑杀的。
近代嘛,呵呵…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中年男人迅速行动起来,不顾之前屠夫们的提醒,擅自开门。
看门的屠夫看到此景。
立刻有人走前来大声呵斥:“你干什么呢!不是叫你们待着不动吗?滚回去!”
中年男人却是嬉皮笑脸:“哦,这样的,大哥,我就是尿急,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厕所。”
“啪!”
屠夫没有回答,而是走前去,直接一个巴掌扇过去,将他直接扇懵。
“少给老子关键时刻屎尿多,现在给老子滚回去!等会到地方你们自然会集中起来,怎么拉屎撒尿都没关系。”
懵逼的男人在恍惚间走回房间。
在人走后。
他才恢复清明,眼中所有怨气,但都隐忍在心中。
“算了,就当被狗咬了。”
男人这般安慰自己道,但刚才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刚才那一下,他知道了这里人员具体分配,到时候往哪里跑他心中已经有了数。
要不要叫他一起跑?
中年男人想起来那个消瘦的男人,毕竟有救命之恩,可转念一想,他那副样子可能听不进去,要是人没救出来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可就得不偿失啊。
算了,等跑出去再想想有什么办法救他吧。
同时,他打量四周,寻找工具,终于在一处角落找到了一个施工落下的小铁片,捡起小铁皮,看向一旁的木床,他心中有了主意。
很快,机会就来了。
“咚咚咚…”
中年男人的门外传来敲门声,正是屠夫们要接他去大别墅。
中年男人很自觉的打开,右手紧握,好似藏着什么东西,但表现的并不明显,其他人也没有察觉。
屠夫们看着他说道:“走吧。”
“嗯…”
随后,屠夫们转头,就来带中年男人离开,其他屠夫也放松了警惕,只让两个屠夫带着中年男人。
可是,刚走到过道。
中年男人突然说道:“唉!”
两个屠夫回头,最近的那个屠夫转头,因此被糊了一脸的木屑。
“啊!”
眼睛进入异物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放声大叫。
而另一个离得远的,刚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中年男人立刻从腰间抽出粗略打磨后的小铁皮,直接插入他的眼眶!
“啊啊啊啊!!!”
这下更狠,直接废了他一只眼睛,剧烈的疼痛让他满地打滚,手足无措,但又不敢去拔那根小铁片。
突如起来的变故引来了其他屠夫的疑惑,不断有人望着赶来。
而也正是趁着这么个空隙。
中年男人直接跑了,同时眼睛被撒木屑的那个屠夫也是勉强能睁开眼,看到了中年男人的动向。
马汇报:“那家伙跑了!往西出口方向。”
其他屠夫立马动身。
这可是大事,要是真被他跑了,他们还不得被孙屠夫扒皮抽筋做成米肉。
所以这一下直接出动了这里绝大多数的人,只留下大约四个人在这。
而这也引起了骚乱。
不断有人打开房门,想要出去看个究竟。
看守的屠夫却是如同惊弓之鸟,害怕又有人逃走,放声打骂道:“干什么?干什么呢?都给老子滚回去!”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是有人跑了吗?他为什么要跑啊?”
最开始的那个提问的中年男人终于架不住好奇心,开口提问。但此刻的屠夫那有心情一个个回复,于是用暴力的手段大吼:“都给老子闭嘴,回房子里面去!谁要给老子多说一句,老子直接把他扔出去,回去当饿死鬼去吧!”
被这么一吓。
那些人都不敢再多问,纵然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乖乖吞进肚子里。
就这样,其他人都回到房间。
不敢再随便问话。
可即使这样,剩下的屠夫已经不放心,便一间一间的清点起人数,清点时却都懊悔不已。
他们最近太懈怠了。
几乎遗忘了会有人逃跑的情况,要是真让人跑了,到时候孙屠夫可还真的会把他们扒皮抽筋啊!
之前某个人的例子还历历在目呢!
一想到这,他们就不寒而栗。
可最终清点,他们还是发现了问题。
又有一个人跑了!
“那个神经病跑了!”
那四个屠夫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煞白,如果只跑了一个,这么多人还追的回来,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又跑了一个,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他们这四个人,怎么追?
要是追了,这剩下的人该怎么管?会不会还有人跑?
此刻的他们依旧急的逻辑都不要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人生了无希望。
不过还是有一个聪明的屠夫说道:“这样,我们选个人,让他在这用绳子把所有人的手捆起来,让他们在这待着,我们剩下三个人去追?”
“可是就咱们三个人追的吗?”
“总比一个人好!”
没办法,现在最佳的方法也就是这个了,要是真让那个神经病跑了,他们这四个全都得死,一个都逃不掉。
而在另一边。
逃出去的消瘦男人,也就是那群人口中的神经病,眼神迷离,好像黑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眼中望着一个方向,嗤嗤笑。
然后,用极其古怪四肢着地的跑步姿势朝那个方向跑去。
更古怪的是他不是一路横冲直撞,他跑步是没有声音的,避开了很对人,甚至能在墙壁爬行,俨然不是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
很快,他就跑到了后山的那颗大树下,李御和日游神刚走不久,他就来了。
这里都是动物的骨骸。
找到这,他迅速咬开手指,用鲜血在地画出一个法阵,手指流血速度太慢,他就伸出右手,右手食指的指甲迅速边长,用锋利的指甲划开手静脉,直接用血流滴在地画。
很快,就画好了一个奇怪的图形。
然后盘腿坐下。
口中振振有词,三分钟后,念完一整句话的法阵亮出诡异的红光。
这一过程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后就消失了,而做完这一切的消瘦男人直接躺在地,一阵傻笑,全然不顾他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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