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防卫?”兆宁琦的声音又尖又锐,举起张靖文已经肿成猪蹄的手,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正当防卫?我夫君的手都已经伤成这样了。”
张靖文痛苦地皱起了眉头,额角淌汗,似乎手腕伤得不轻,李娘子不安地扯了扯顾清漪的袖子,“顾妹子,是我连累了你。”
顾清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继续与夫妻俩对峙,“情急之下下了重手,谁知张大人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张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与我一介弱女子计较罢。此事若是闹大,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你因为掴掌前妻伤了手,你文人君子的名声,怕是岌岌可危了。”
“好一个巧言令色,悍勇行凶的弱女子。”
张靖文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额外狰狞,恨不得把顾清漪剥皮扒骨,哪有方才旖旎的心思。这位顾家小姐,原也是蛇蝎心肠的毒妇,枉费了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
他连连冷笑,暗含机锋地威胁着,“顾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此番本官已经记下了,来日再会。夫人,我们走。”
兆宁琦没听出潜台词,以为他是被顾清漪的容貌迷惑了,心中既是嫉妒又是不甘,扯住他的袖子,依依不饶,“夫君,岂能如此轻易放过她,谋害朝廷命官,非得让她吃一罪不可。”
张靖文皱眉,他的新夫人好歹也是尚书之女,却比山野村妇还要不识大体,方才顾清漪已经言出威胁,她居然一句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