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还不醒,等会太医便会拿着针扎你了。”
沐亭亭模模糊糊醒来时,便听到这话。
第一反应是容嬷嬷,随后清醒些,耳边还有说话声,脑袋晕乎乎的,身上也使不上劲。
肚子倒是不疼了,嘴里还有些苦涩的味道,似乎被人灌了药。
要不是耳边是熟悉的男声,沐亭亭都以为自己又到新任务里了。
“别,别说了,头晕”
比小声说话大不了多少的沙哑声音响起,徐铭泽抬头,看着还是面色发白的人,嘴里喊着。
“太医,太医,人醒了,过来看看。”
等沐亭亭被太医把脉,看舌头后,又出了一身汗。
沐亭亭想听听太医说说,她这是怎么了。
和她期想的差不多,得到了她可能有孕,可月份太小了,没保住的答案后,闭上了眼睛。
不枉她流了那么多血
耳边是徐铭泽吩咐人去查这事,还要彻底查一查。
沐亭亭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抱歉,辛苦查案子的人了,这就是自个干的,关键是自己还没用宫里草药,怎么查?
哦,可能会闻出泻药和衣服上的香味吧。
果然又听到太医说她还中了一种毒,什么发现早,刚刚已经喝了药,最近这两天都要吃药之类的。
既然醒了,也没理由待在别人屋里的道理。
在和那些皮笑肉不笑的众嫔妃道别后,沐亭亭被抬上轿子,抬回去的。
临行前徐铭泽说晚些他去看她,让她好好休息。
走前,沐亭亭对有些暴怒的人说,别杀人,她会怕。
其实沐亭亭主要担心 影响她收集功德值。
人命,在这朝代值钱吗?
可能是血流的确实多了,沐亭亭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状态。
至于这次皇帝确实发了好大脾气,可居然无一人殒命,这也间接导致那些宫人都对苏嫔产生了感激的心理。
而侯府内,正在苦读书本的许粟听闻此事。
先是震惊和担忧,后听闻皇上还是很看重苏嫔时,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之后更加刻苦学习
无人知道他为了进朝堂,多努力,只有三品官员方可时常留在宫里,而他现在就是考取功名。
迟早他们会再见面的
沐亭亭没想到后遗症那么大,几乎小半年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本来早两个月她就彻底恢复了。
可太医院人,为了保守起见,还让她多躺一月。期间还高烧一次,这才花了小半年时间,这才下地。
沐亭亭伸伸腰,她都好久没请安了,上次事情后,皇上免去了她给各宫娘娘请安。
本来太后还送了补品过来,希望她好好调养。
可后来见皇上几乎一天过来一次,守着暂时不能生孩子的人,反而怨起了她。
刚开始没人说什么,半月后,见太后问责苏嫔。
而皇上居然要问责德妃和明昭仪,说她们谋害子嗣。
后来,皇上不知和太后说了什么,反正她就从嫔妃到了昭仪,连升两级,可嫉妒死那些人了。
可偏偏皇上,太后,包括皇后都不吭声,众人也不敢说什么。
慢慢的宫里有流言说,她再也孕育不了孩子,这才无人为难她。
皇上这才给她位份的,至于每月皇上固定两次去一秀园,众人也接受了。
毕竟她不能生,皇上还宠爱她。
沐亭亭叹口气,骗人的,这是障眼法,本来准备摆明面上到事,这次倒是把徐铭泽吓到了。
还真怕她有什么,倒是一月有半月悄悄过来。
当然,顾及她身体,倒是老老实实的听太医的没敢过分。
从旁边书架上,捞了一本书看起来。
翠儿给她到了杯茶,有些欲言又止的望了眼小姐。
沐亭亭抬头看她,眼神示意,有什么就说。
“小姐,前朝小喜子说,今年新科状元是,是许世子,如今皇上正在召见他。”
翠儿说这话的时候,还瞄了好几眼沐亭亭。
沐亭亭翻书的手一顿
能量值?状元?
原身记忆里不是这样而是四年后,怎的又不一样了?
沐亭亭烦躁的捏捏眉心
这些人都不能好好的按记忆来嘛?这样搞得她,心里有负担哎。
微微闭目,查看了能量值收集情况,看着都还剩余一小截还未收集好,沐亭亭叹了一口气。
“哎”
翠儿见自家小姐叹气,还以为忧心与世子关系,出去看了眼,见丫鬟都在远处打扫,转身回来。
“小姐,您不必忧心,咱们和世子不都是朋友吗?”
沐亭亭有些惊讶的看了眼翠儿知道她误会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让她莫要提了。
翠儿看着又自顾自看书的人,微微垂眸。
当初,本以为小姐会和世子一对。可没想到有选妃,倒是.......倒是可惜了。
如今不是她可惜的时候,本就没什么,可若是皇上知道了,会不会不理会小姐呢?
沐亭亭觉得自家小丫鬟有些过于焦虑了,书也不看了,呵呵笑起来。
“翠儿,你要相信自己的小姐,知道吗?”
翠儿重重点点头
沐亭亭笑了笑,心里想的是。
原身记忆中明年许粟娶妻,至于皇室中的事,原身不怎么关心。但当时发生了件喜事,沐亭亭记得就连大伯都是开心的。
沐亭亭微微垂目,记忆里找了找,原来是有皇子诞生啊,只是这母族不太好,要不然原身也不会听都没听过。
或许是没注意,她那时候一心铺在许粟身上。
把书合上,放在架子上,重新拿了本。
或许,可以利用起来。
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了笑
晚上徐铭泽过来时,沐亭亭和他一起用了膳,两人窝在塌上。
徐铭泽把人圈在怀中,吻了吻。
若有似无的香味 从穿着睡袍的人身上散发出来。
看着精致小巧的耳垂,情不自禁吻了吻。
感觉怀中人害羞的低着头,嘴角微微翘起。
“太医说,现在已经好全了,柳儿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沐亭亭微微闭目,似是娇羞,主动揽住人吻了吻。
只是轻轻撩拨一下,沐亭亭就有些后悔了。
一晚上她腰都快断了,心里感叹,有个泰迪皇上真要命!
等沐浴完,徐铭泽看着还微微有些潮湿的头发,偏偏人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抬手拿了毛巾给她擦擦,看她微微皱起眉头,小声哄着。
“等会,我再给你擦擦,莫要感了风寒。”
沐亭亭本来迷迷糊糊的,心想有人伺候挺好,可头皮的疼痛,让她直接起身接过毛巾,绞的半干了,这才趴在他胸口上,嘴里嘟囔。
“你快睡会,等会可要上朝了。”
轻轻的嗯声,带着男性特有的沙哑。
“嗯”
手指替她拢着发,没一会沐亭亭便沉沉睡去。
人什么时候走,她并不知道。
本以为晚上能量值还会来,可翠儿说大皇子晚膳时有点腹泻,皇上去了德妃哪里。
沐亭亭听了只是挑挑眉,让翠儿自已去安排去。
她卧靠在塌上有研究了会棋谱,等累了,便以睡觉为由,打坐了。
一连三天,皇上日日晚上去德妃哪里,宫里有人坐不住了。
先是这个昭仪胸闷,又是那个婕妤脚崴了。
沐亭亭这五六日看的眼花缭乱,只是这妖风还没刮起来,皇上人不往后宫跑了。
还好,太后生辰就到了,各宫便忙着给太后庆生。
沐亭亭也是给太后准备了礼物,她就写的寿字,只是有一千小寿字,组合的一个大寿字。
等它晾干,便让翠儿收起,过寿那日再拿出来。
太后生辰是很热闹的,百官携带子女和妻子过来。
因先帝曾经再宴席上受到刺杀过,所以每次宴席都是严防失守,连个苍蝇都看不到。
沐亭亭早早就被拉起来,去了皇后哪里行了礼,又被带着去了太后那里。
之后在那里聊了会天,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御花园那边。
那里早已摆好宴席
和皇上行礼后,落座。有各色妖娆的舞女跳舞。
沐亭亭知道肯定会遇见许粟的,心里倒是没都大变化,就连他远远看着自已,沐亭亭也是淡定的点点头。
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看着表演,只是心里有些苦笑。
这许粟从她进来便一直盯着这边,她都紧张了些。
在祝贺后,喝了点酒,便以不剩酒力,出去吹吹风,和身边的人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果然,假山处,沐亭亭看着湖面,手肘撑在石头上,屁股直接坐在地上。
在看到面前多了双暗纹靴子时,沐亭亭知道许粟来了。
沐亭亭起身,给来人见了礼,便又坐下。
身后的翠儿紧张的四顾了一圈,见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许大人安”
许粟收回准备扶她的手,有些颓废的垂下,嘴角有他压制不住的苦意。
“你.....你...苏娘娘”
他有太多话想问,想问她现在过得如何?皇上对你好吗?听闻你几月前小产了,身体如何?可现在确什么也问不出来。
只是,那目光一直盯着面前华服女子,再出口便是,苏娘娘。
沐亭亭听到他的话,本来没什么反应。
可系统提示,她解锁了一颗满值爱,然后突然收集能量值直接给了五点。
沐亭亭抬头,眼里有点点震惊。
许粟看到她眼里震惊,以为是自已唤她娘娘,她震惊的。
微微闭上有些痛苦的眼睛,再次睁开双眼,眼里只有平静。只是眼底深处,是无人察觉的爱和痛。
“地上凉,苏,苏娘娘还是别坐地上。”
沐亭亭看着面前修长的手指,将眼里的惊讶隐藏。
直接把手放在翠儿胳膊上,借力站起。
“劳许大人挂心”
浅浅淡淡的声音,夹杂着复杂的眼神,看向面前已是长身玉立的男子。
两人一时无言,看着平静的湖畔,翠儿再一旁提着心。
沐亭亭微微分神,查看了系统,再看到能量值以飞快的速度收集着,有些吃惊。
照着速度,剩余的十几点,一炷香便可全部收集完毕。
余光看见他腰那里还挂着一截箫头,微微低头,语气喃喃。
“许,许大人可否再吹一次箫?”
许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身后的箫,放在唇边。
沐亭亭看着站立的男子,找了平整的地方,坐在那里。
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那叹息似乎是羽毛,轻的她都不知道叹过没有。
一曲毕,没等她开口,有掌声从不远处发出。
三人齐齐转头看去,再看到是谁时,沐亭亭眉头挑了一下。
老熟人呢,秦韵。
鹅黄色的裙边飞扬,明媚娇俏的脸上,还有淡淡红晕。
看到几人,她快走几步,走到近前拜俯身体,向沐亭亭和许粟行礼。
等行了礼便听她道
“刚刚过来这边时,隐约听到萧声,便过来看看,打扰娘娘,还望娘娘莫怪。”
说这话时,还偷偷瞄着许粟,眼里的小女儿情意,遮都没遮。
沐亭亭看见,只当不知道,看着还有一点便收集完了,便邀两人一起回去。
“许大人,好久不见,一别两月,身体可还好。”
走在前面的沐亭亭还没什么反应,倒是翠儿偷偷瞄了几眼她。
沐亭亭有些好笑,这丫头怕不是以为自已会伤心?
先不要说她压根不会产生情爱,就算会,她都是已婚妇女,还和人接触,本就招非议。
还好,系统莫名抽风,这最后收集反而极快。
以后不必费心思了,至于后面,他们以后本就是夫妻,聊天怎么了。
去往御花园的地方,远远看到小喜子朝这边小跑过来。
沐亭亭疑惑,见没一会他便到面前行了礼,以为有什么事,给翠儿一个眼神。
翠儿立马笑嘻嘻的上前询问
“喜公公不在御前跟着,怎跑这边了?”
“哟,翠儿姐,这不是皇上见娘娘好一会没回来,差奴才过来瞧瞧。”
沐亭亭听他这般说,便以为皇上找她有事,对身后两人点点头,先离开了。
许粟弯腰恭送,微微垂眸的眼里是淡淡哀伤和不舍,再抬头时,便又是波澜不惊。
“许大人可以回宴上,不如一到同去?”
耳边是娇俏的声音,看到女子脸颊粉红,似是不敢看他。
许粟对着她道
“秦小姐,在下还有事,便不与秦小姐一同前去,望见谅。”
说着便大步离开
秦韵看着远去的人,抿了抿嘴唇,眼里有淡淡失落。
自大选前见过一次,她便芳心暗许。那时候她在街上行走,突然有马匹失控,危机时刻,是他救了自已。
自那时起,自已便遗落了自已的心。
大选没选上,她是开心的,后来再见时是两月前候夫人办宴席时。
丰盛俊郎的男子,那天不知多少家小姐迷了眼。
没想到 这次还能碰见,还听到了他吹箫,原来他的箫也是那般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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