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尧徽语气里的动摇,司景臣面上微喜,“我计划进行的时候会提前通知你的,你只需要配合我。”
陆尧徽听他命令式的语气很不满,但是他现在确实是觉得陆南昭的存在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必须要先将她除掉。
“行。”
司景臣出了门,他这个人都轻松一些了,只要这次成功了他就能报仇了,如果不成他也有办法将所有的事都推到陆尧徽身上。
打定好主意,他回到宅子里,南昭依旧是坐在院子里喝茶,她只瞥了一眼,淡淡道:“送去了?”
“嗯,已经送去了。”
“没有再说些什么?”
司景臣垂眸平静道:“没有。”
“嗯,那你先回去吧。”
司景臣走之后,南昭看着他的背影,她眸色暗淡,像是覆上了一层阴霾,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与嗜血。
机会给你了,接下来的戏可别让她失望啊。
这段时间,南昭的生活都很规律,上午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就坐在院子里喝喝茶,赏赏花,喂喂鱼,生活恣意又悠闲。
但这可看急了司景臣,他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整个人心里郁闷地不行,但偏偏面上还不能表现出分毫。
他将轮椅停在屋外,看着南昭慵懒随意的身影深思着,这一幕落在唐泠静的眼里就是,司景臣心怀不轨。
唐泠静抬腿缓缓走到他身后,“别打姐姐的主意,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司景臣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冷哼一声,“我看你才是那个有主意的人吧。”
唐泠静没有否认,只是看着他的眸中透着让人胆寒的疯狂和寒意,“记住,别做多余的事,否则我可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
甜美的外表配上如此嗜血的表情倒是别有一番美感,像一株曼陀罗,绝美的外表下,却是一颗置人于死地的心。
司景臣没有说话,他觉得这个女人的脑子一定是有点问题的,至于他要做的,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十二月凛冬,正是霜寒露冷的时候,冬风凛冽树叶也渐渐枯黄掉落,蓉城特有的红梅开了,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
南昭在家也宅了许久,现在也是时候出去游玩一番,毕竟总是要给人机会的嘛。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路途不算遥远也就走着就去了。
良久,一行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孤傲怒放的梅花的阵阵清香扑鼻而来,红得鲜亮,却不妖艳,香气清幽而淡雅,姿态孤傲又清秀。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红梅吸引,南昭的视线却并没落在梅花上,只是用余光看了一眼司景臣。
果然,他也并没有心思欣赏梅花,面色有些凝重。
南昭也当没有看见,梅花园里有个凉亭,南昭带着人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从凉亭假山后面冒出许多人来,个个黑巾覆面,身形魁梧,手里还拿着枪,周身带着杀气,看来这就是他们的计划了。
南昭身后的所有人都如临大敌,也都拿出枪来对着那些人。
“诸位来势汹汹啊,这是要......”
“哼,有人要买你的命,束手就擒吧。”
南昭唇畔的笑意却渐深,鲜红的唇像一朵绽放的红梅,嗜血靡丽,一双娇媚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森森寒意。
那些被她眼神扫过的蒙面人都纷纷感觉又一股阴冷的冰凉自脚底蔓延至全身,好像被危险残忍的凶兽盯上。
“那就来试试吧。”
说完,南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举起枪。
“呯呯呯”
枪响声在耳边炸开,两个蒙面人应声倒地,额头上还有两个血洞。
蒙面人们也反应过来开始反击,南昭等人找好掩体,两方就这样开始枪战。
子弹擦过南昭的脸颊,留下一丝血痕,她伸手抚过,指腹上沾上了妖艳的红,她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的光,唇角微勾,暴戾又残忍。
很好,他们死定了。
南昭从后方绕道,手里一手拿枪,一手拿着短刃,脚步轻缓走到他们身后,然后动作极快就将人勒住一刀毙命。
司景臣站在战场外,他手里也握着一把枪,这是陆尧徽给他的,他要寻找时机将南昭杀死。
但是南昭鬼魅的身形让人根本琢磨不透,他几次看见她的身影但都是一晃而过,都没找到机会。
良久,这场压倒式的战局终于结束。
蒙面黑衣人活捉两个,其他皆亡,南昭这边,几人负伤,但都无性命之忧。
“带回去,好好审。”
南昭的话一字一顿,她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司景臣。
司景臣此时在人群边缘,他手臂上还有一道长伤,唇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
看来他为了这场戏还真是下得了狠手啊。
回到宅子里,受伤的都送去医治,至于那两个蒙面人南昭让人将他们带到后院里准备审了。
虽然南昭对于这些人的来历很清楚,但是表面功夫总是要做一下的。
两个蒙面人被绑在木桩上,人还在昏迷当中。
“弄醒。”
南昭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天气寒冷,一桶水下去两个人很快就清醒过来。
“交代吧,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是不会说的,我们有职业道德。”
两个人的黑巾都被摘下,说话的人一脸‘聪明’像,眼睛里透露出正道的光。
他身边的人也颔首,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南昭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两个人是卧龙和凤雏吧。
听到南昭的笑声,他们两个都一脸愤怒,“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你们两个的才能做个杀手太屈才了。”
她说完,两个人都一脸得意。
“行了,废话说完了,该进入正题了。”
南昭对着身后招手,闵辉和姜文先手持两根长鞭走到两人身边。
“干什么,你、你......”
“不识时务的一点小惩罚罢了。”
“啪啪啪”
鞭子不停挥动,落到两人身上带出道道血痕,痛呼声不断。
几十下后,两个人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身上也皮开肉绽。
“我、我说了,别打了。”
“对,对。我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