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的身体底子算得上好,晨起就退了烧。
他将她的头发别至耳后,制着她的后脑,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嗯,这样才量准了。”
他的吻慢慢下移,掠过她的鼻梁,印上她柔软的唇,抵着她缠绵了一会儿。
苏倾的手臂挂上他的脖子,将脸微微侧开,长睫下宝石似的眼睛凝神看着他:“大人。”
“怎么了?”
她的眼中略显不安:“路大人辞世前,大人到底答应他什么?”
她忘不了那一日,明宴肩头洇出血迹来,说那是背誓的代价。
明宴单手解开衣裳,往下一褪,慢慢露出缠着纱布的臂膀,后肩一道十字形刀痕,皮肉外翻,已经凝成黑色的伤疤。
苏倾蹙起眉,明宴低眼,似乎在认真问她:“刻得还算周正?难为我反手用刀。”
他的语气满不在乎:“老头儿看得起我。要我起誓永不称王,否则天打雷劈,自绝于他坟前。原来我在别人眼中,还有几分能耐。”
苏倾抿着唇,食指轻轻覆上去,沿着伤疤移动,正在愈合中的皮肤登时痒起来,他一把攥住她的手。
苏倾半天才叹道:“大人当真遵守诺言。”
明宴说:“遵守诺言,这疤便在脑袋下。”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腕,散漫道,“活人能让*屏蔽的关键字*困住了?”
这两刀,算是还了二十年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