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脸红了点，但还是试图挥挥手。“即使是平民也可以参加考试。我为此准备了一辈子了，不会因为缺乏最后一分钟的学习而失败。”
泰哥挑了挑眉毛，像国王坐在王位一样向后靠去。“考试是有排名的。你得回去看书练习，考进前三百名，否则等我收到消息，我们就要决斗了。”
小米脸色发白，立刻从桌子跳下来，急急忙忙地走出房间。“如果我进入前三百名，你得教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偷听的。”他在哥哥能反对之前关了门，然后垂头丧气地走向导师等着他的房间，毫无疑问导师在想他去个卫生间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如果小米能帮调查的忙，而不是被困在学习或学校里就好了。这不公平，但这在王冠家族就是这样的。自由只属于那些极其强大的人，有时甚至连他们都没有。
十月十三日，星期二，凌晨六点
与父亲通过渡鸦交谈后，小般直接回到了王德发给她安排的客房。她因疲惫微微颤抖着，尽可能详细地写下了黄金之刃信使咒语，以便以后学习。她自己的魔法书，用来记录自幼学习的所有魔法的笔记，不像她父亲的书——十恩偷的那本书——那样受到良好的保护，但只能先用着，直到她能学习更好的防御咒语为止。
她还迟钝的意识到，她忘记问父亲关于她母亲的戒指了，戒指镶嵌着强效的导魔石，而不是普通的宝石。这枚厚重的金属戒指是一个神器，可以让人们忽略十恩戴着它，他在输掉赌注被迫交出戒指之前曾多次激活它。希望这次被抓之前，他有足够的先见之明这样做。如果警察局的人拿走了它，她怀疑自己再也见不到了。但她父亲在抱怨他们的待遇时并没有提到戒指。“我记不清有没有看到它，但如果他藏起来的话，我肯定看不到。”
她一直学习到大学考试那天，整个过程中都待在安塞的身体里——既是为了不让任何仆人察觉异常，也是为了确定这个神器变形咒语的极限。
到目前为止，除了无法选择替代形态之外，似乎没有任何限制。回到男性身体两周后，她没有发现任何身体的退化，也没有发现她通过异体的魔法能力有任何下降。
尽管使用了消除梦境的法术，她还是经常在半夜醒来，这时，她会化身成安塞研究神器和加密书籍，直到她能再次入睡或太阳升起。这两样东西她都完全看不懂。
她在辅导中心附属的正规书店里寻找破除防御咒语或解密的书籍，但只找到一本给儿童看的防御咒语入门书。“我想王冠家族不希望无证的术士学习如何破解他们的防御咒语。”她考虑再次向丽莎寻求帮助，但她怀疑自己负担不起那个女人的服务费用。
考试那天，安塞早早醒来。她揉了揉发涩的双眼，跌跌撞撞地走到厨房，翻出能找到的最等的咖啡豆，泡了一杯提神醒脑的饮料。王德发的咖啡豆品质乘，顺滑地引导着清醒魔法，就像喝着新鲜的丝绸一样。
为了保持考试的体力，她没有使用任何其他魔法。厨房窗外，随着太阳和城市苏醒，街道变得忙碌起来。
仆人刚到不久，王德发就下来了，对她打了声有些熟悉的招呼。
厨师莎伦，一个中年女人，看到安塞面前冒着热气的巨大杯子和眼睛下的黑眼圈，啧啧称奇。“泰坦之球，孩子，你睡了吗？”
“睡了一些，”安塞沙哑地说，“尽可能多地睡了。”
“嗯，我想你肯定为考试感到兴奋。荣耀少女保佑我，如果我要成为一名术士，我可能也睡不着。好吧，坐下，孩子。我给你做点吃的。”她笨拙地抬起手掌，看到安塞试图摇头表示拒绝时，故意把目光移开。“你需要能量——为了所有那些思考。别担心，不会太丰盛的。几个鸡蛋和一些粥会让你胃里舒服的。”
安塞发现，一旦她开始吃东西，食物确实能帮助她平静下来。
她感谢了那个女人，女人害羞地挥了挥手表示感谢。“总是这么有礼貌，林西先生。我的厨房随时欢迎这么彬彬有礼的男孩。”
王德发完全穿戴整齐，看起来神清气爽地下楼时，安塞挥手给他递了一杯咖啡。
“你看起来很冷静。那么，你准备好了考试吗？”他接受了她无声的提议，坐在厨房桌子的对面问道。
小般小心地掩饰住心脏突然的紧缩，喝了一口茶。“我想我尽可能做好了准备。”
王德发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无所谓地向后靠在椅子。
小般从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中找到了一些安慰。如果他认为她有不及格的危险，肯定会更加紧张。
她从头到尾读完了买的所有教科书，但即使对她来说，两周的时间也实在太短，无法完全消化这么多信息。要做到完全理解和轻松回忆，她还需要将这些信息与其他想法和记忆建立关联，而这需要时间。不可能通过“献祭”一本魔法书来强行吸收它的信息。她祖父曾经给她讲过血帝统治时期的一些研究，试图强行赋予人们知识、技能甚至是意志力。尽管他们愿意采取如此令人发指的手段，但最终却只留下了死去的实验对象和崩溃的术士。心智的提升没有捷径。
不过，从早到晚能够以间接的方式学习魔法，对她来说就像梦想成真一样。
这次去大学时，她穿了一套合身的西装。这是王德发为她定制的几套衣服之一，她还有些不情愿地付了钱。当她到达白色悬崖顶端的巨大钢门时，她的腿再次剧烈灼痛，喘着粗气。
一群准学生聚集在入口处，那里由表情严肃的警员把守，他们明目张胆地展示着战斗魔杖。小般环顾四周，计算了一小部分人的数量，然后乘以整个群体的大致规模，以估计参加考试的人数。她挑了挑眉毛。
人群中有五百多人。这是过去两周进行的考试的最后一轮，这意味着本学期至少有七千人报名。可能接近一万人。突然，她对自己获胜的机会有点担心了。
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了大学主楼，当地人称之为“堡垒”。这座高耸的圆柱形建筑近看也毫不逊色。正门足够十个学生并肩站立，另十个学生踩在他们肩膀，但与整座建筑相比，它仍然显得渺小。巨大的守护天空克拉肯被雕刻在门框周围和门框内。它瞪视着所有敢于进入的人。小般穿过大门时打了个寒颤，仿佛能感觉到石头的重量和魔法的压力压在她身。
她跟着人群穿过一条笔直的走廊，弯曲的走廊向两边分岔出去。最后，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白色大理石大厅，白色石柱支撑着屋顶。大厅的中间部分呈长方形，但在柱子的两侧，空间被弯曲成半圆形。一边摆放着展示柜里的物品，另一边是一个空舞台。这是这座环形建筑的内圈，就像一颗巨大树干的核心。
巨大的不透明玻璃窗排列在墙边，闪烁着像贝壳内部的光芒，散发出让她想起升起太阳的光芒。她原以为是窗户，但它们深藏在大楼深处，无法通向外部。“改良过的光晶石咒语？”她推测道。
一排排简单的木桌排列在大厅中央，每张桌子都配有一叠小纸片、一支钢笔和一个墨水瓶。
每个学生随机选一个座位，直到所有桌子都坐满。小般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划过她桌子雕刻的两个咒语阵列，试图弄清楚它们的用途。右边的是他们的试卷，左边的是某种扫描咒语。
在她弄清楚之前，一位深发女**着绣有微妙符号的西装套装登舞台，用她的法杖敲击地板。一块长方形的石质大学工作人员令牌挂在她脖子的链子。“注意！考试现在开始。请使用提供的材料并仔细回答问题。当您完成一页考试卷时，请将其正面朝下放在桌子左侧的圆圈内。任何作弊行为都将被取消考试资格，不得参加以后的考试。”她瞪着他们。“如果你作弊，我们会抓到你。你永远也别想在这里学习。”
在监考官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准学生们不安地挪动着身子。
“他们怎么知道呢？也许桌子的法术阵列和检测作弊有关。或者他们设置了某种基于变形术的防御咒语，类似于防止说谎言的咒语？”小般对这些东西了解得不够多，无法做出合理的猜测，但她肯定不会去测试监考官的承诺。
“今天的考试持续五个小时。时间到了，请放下笔，把你们完成的试卷带到前面评分。开始。”
小般几乎没等心跳加速就翻开了试卷的第一页。面没有问题，只是一条指令，让她把两周前收到的木制申请者徽章放在纸，重新写她的名字。当她完成之后，徽章亮了起来，并在纸烧了一个符号。小般翻到下一页。
在接下来的五个小时里，她回答了一个又一个问题，有些是正常且预料到的。
“说出八种具有土属性的魔法生物。”“列出三种‘火’字形的变体。”“详细解释一下，在桌子点燃蜡烛后，如果用玻璃杯盖住它会发生什么。”“尽可能多地列出与空气相通的东西，并说明相应的同情连接。”
她为这类问题做过准备，或者很久以前也接受过祖父的教导。她也有一些数学题没问题，但另一些让她有点儿头疼，比如，“你骑着狮鹫兽正午离开疾步城，前往帕内斯。假设狮鹫兽是风属性的。假设东南风以每小时十七公里的速度刮着，并且你对狮鹫兽施加了轻快的咒语，平均每分钟引导三千焦耳的法力。你飞多快，你什么时候到达帕内斯？”她盯着这个问题，然后翻到下一页试卷，希望能得到更多信息。她知道帕内斯在北边某个地方，但没有记住疾步城和帕内斯之间的距离，也不知道轻快的咒语是否会影响飞行生物的速度。缺少太多变量了。“这道题是陷阱题吗，藏着什么隐藏的答案？”
然后还有一些看似毫无意义或与魔法无关的问题。
“列出过去一百年来疾步城历史最有影响力的人物。”“按可能性从大到小排列以下陈述。大卫是个魔法师。大卫来自莱诺尔。大卫是来自莱诺尔的魔法师。大卫是……”“如果您怀疑有人对你施加无休止的噩梦诅咒，正确的应对方式是什么？”
最后，一些问题简直匪夷所思，比如有一页画着栩栩如生的独角兽，它站在一个带围栏的围场边缘。这道题要求她让独角兽进入围场，然后从它的鬃毛或尾巴取一些毛发。
小般凝视着这只黑色和白色的惊恐生物。她把笔靠近纸张，独角兽就像能感觉到这个相对巨大的东西靠近一样，害羞地躲开了。她把笔拿开，花了一点宝贵的时间思考。
最后，她将笔尖放在纸的空白处写道：“你好。您介意进入围场吗？我保证您不会受到伤害。我想用一些鬃毛或尾巴的毛发和你交换东西。作为交换，请您说出您的要求。”
独角兽盯着天空中形成的文字很久。最后，它从嘴里吹出一个小气泡，气泡越变越大，直到里面可以读出文字。“我想变成天马。”
小般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天马是独角兽的进化形态，翅膀会在积累大量魔法能量后生长出来。通常情况下，强行进化是不可能的，或者只有最富有和最强大的人才能负担得起这种代价。这肯定不值几根简单的毛发。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只需在独角兽的背画翅膀，她就能得到一点墨水描绘的毛发作为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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