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真有些好笑地看着祝酒,心知面前这位懒癌晚期患者归根究底是在不爽不能继续躺着,又要起身拿酒了。
本就是个肆意洒脱的家伙,来了云梦泽后,更是一直慵慵懒懒的,行事也极为轻佻,像是打定主意要当个随心所欲的甩手掌柜。
可每逢重要之日,她还是会顶着张不耐烦ò?ó的脸,相当诚实地撑着油纸伞去看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新酿出来的竹酒还是放在老地方?”,虽表面上是疑问的语气,但降真的动作中却透着十足的笃定。
“嗯哼~万分感谢我家人美心善的降真小姐姐——”,祝酒很干脆地蹬了一下刚落地没多久的脚,继续闲适地晃着自己身下的摇椅,甚至还因为太放松而打了个哈欠,于是眼角便泛起了一抹昳丽的红,衬得那颗泪痣愈加惑人。
“哪有你这样自卖自夸的?”
降真将竹筒的竹节处削掉,熟练地为自己和祝酒一人一杯斟上酒,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一手是霜白的羽扫,一手是青翠的竹筒,芬芳与凛冽慢慢交缠在一起,调和出了另一种馥郁且诱人的香气。
“自卖自夸?不,我这叫实话实说。怎么能因为发言人是被夸者,就去否认事实呢?”
祝酒从降真手中接过白玉酒杯,眯着眼嗅了嗅,满意地勾唇轻笑,“嗯——是顶级的好酒,总算是不枉我为了调整配方费的那一段漫长的时间。”。
“入口是温温和和的口感,还隐隐带着独属于竹子的清香,”,降真顿了顿,弯起的嘴角带上了些许无奈,“不过后劲迅猛又绵长这一点,倒是沿袭了你自己一贯的风格。这竹酒若是卖出去的话,怕是又会坑到不少客人。”。
“坑着坑着,他们也就习惯了。”,祝酒毫不在意地回答,“无论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乃至于发疯,那都属于酒客个人的酒品问题,与我何干?”。
“酒客发疯,头疼的可是我们家的酒楼大老板,你说与你何干?”,降真抿着酒,“又给她平白无故地增添工作量,当心她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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