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冷云寒安静的听着道人的话语,许久,冷云寒道:“师傅,那日……那日我叔叔的遗骸可曾……”冷云寒语言有些磕绊。
“在你醒来之时我就在等你询问,你叔叔的骸骨贫道已妥善安置,现就埋于后山老松之下,待你身体好些就去祭奠一番吧。”
冷云寒再次拜谢,想到叔叔的惨死,此时的冷云寒也无言可语。
此后数日,冷云寒日日与白须道人谈经论道,道人也熬制一些补养气血的草药给他,七日之后,冷云寒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经此变故之后,原本那稚气的面容已是变得坚毅冷漠了。
这日,冷云寒在道人的陪伴之下来到后山,“此处名为唤月崖,这崖顶只有这一株百年老松,贫道将你叔叔就安葬在此树之下。”
冷云寒快步奔至树下,一座隆起的土包在老松茂密的针叶下,一块削刻平整的长松板立于土包之前,冷云寒缓缓的跪落在地,眼中泪水充盈着眼眶。
“贫道日常甚少下山,故此随与你叔叔有过数面之缘,然也只知你叔叔姓冷,不知其名,故此牌贫道尚未刻名,今日就由你来为你叔叔立碑吧,想来你尚有许多话语要与你叔叔诉说,贫道就先行离去。”
白须道人看着跪倒在墓前的冷云寒静静地的转身。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夜,冷云寒在墓前已经跪了五个时辰了,他的双膝早已红肿麻木,但是他还是直直地跪着,墓前原本平整无字的松板也多了几个大字:“先叔冷门傲天之墓”,字体血红,刻痕深入松板,而冷云寒垂在身前的右手食指血迹斑斑,想来是用手指一点点的刻画而至吧。
“师傅”旭日初升,冷云寒从唤月崖回到道人之处,慢慢的跪在道人身前,“师傅,请收弟子为徒吧。”
道人微笑着看着冷云寒,道“你为何要做贫道的弟子呢?”
“我要报仇!”冷云寒恨恨的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