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柳和何晔一边整理图书，一边私下吐槽，果然每个人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都想把一口绝户饭吃到极致，谁也别嫌弃谁盘底舔得更干净。本来她们还觉得自己把图书室那些读者都叉出去有点过分了，现在看看李志和导游留下的这一摊活，呵，这就是人性。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复盘刚才图书室里发生的事情，都认为这些所谓的读者绝对不是正常的人。
“他们身上的鱼腥味，不像是沾上去的，反而更像他们自己发出来的。其中几个张嘴想辩驳的时候，那个味道更加明显。”何晔想起刘柳刚才疯狂碰瓷的情景，觉得那几个想要据理力争下的读者身上味道最大。
“你说的对，虽然我用的叉子，但是他们露出来的皮肤你看清了么？有一层不像汗水，更像是油脂的东西。”刘柳抬起一摞高过她脑袋的书，穿插在工作间的书架之中。
“不像鱼油，难道是？”何晔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你是想到了尸油？其实我也这么想的。他们以前也许是人，但是现在顶多算是还有着一定理解能力和自己想法的活尸。而且，他们自己可能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着要离开这里。”刘柳自然地接话。
“那一身的鱼味是因为吃了太多的鱼，还是他们逐渐在变成鱼？”何晔想到刘柳的武力值，勉强镇定了下来，继续用颤抖的书整理桌子上的书籍。
“不知道，还有一些人在查如何给桃树驱虫，这个也肯定是有用的信息。我们应该提议按今天的分组，分配房间。李志继续和那两个人一起住，怕是有危险。”刘柳武力值暴露之后，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对。”何晔翻开一本书，从中抖落出没有收拾干净的橡皮擦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