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外人看来,少年的气息只是略微有点粗重,但是,谁都没有发现,不死鸟背后肖羽然那被汗水打湿的脸颊与衣衫。
粘稠,沉重,散发着令人呕吐的气息,自己已经无法思考,肖羽然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双眼在这样粘稠的压迫中已经因为充血而布满血丝。
周围的一切,墙壁,穴顶,地面,似乎也随之变得粘稠,如同血池般的炼狱吞噬,心中的震惊无法掩盖,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年轻人,这种气息,没有任何的锻炼能够造就,这种气息,只有在经历了无数的厮杀,不断的行走在死神镰刀的边缘,从成千上万的尸体中挣扎着站起来。
这种气息,不是简单的杀了几个人就能拥有的,“这个人!已经将自己的性命,抛弃了!”肖羽然的结论。
鬼门的人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过分沉重的气息,他们感觉得到,自己的背后或许有着一根身穿黑袍的枯骨,正举着镰刀,等待着收割这里即将出现的灵魂。
可是他们却觉得,这被收割的灵魂,不是自己的。“桀桀!螳臂挡车,去!”为首的面具男下达命令,雪白的面具上有着一个淡黄色的蝴蝶。
身后随之冲出一个迅敏的身影,脸上的纯白色面具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多出一条红色的横杠,手中的短匕散着阴寒的光芒。
这只是试水,鬼门收到了上级的指令:“尽力将其活捉,如不能为己所用,杀!务必收回兵刃!”这个令人头疼的指令让鬼门的头领感到诧异,也没有任何的疑虑,在这个庞大的组织存活,第一条就是服从命令。
握紧手中的匕首,不死鸟不进反退,直直的冲向来者,紧紧一个照面,就让所有人捏了一把冷汗,肖羽然先是一愣,然后便噗嗤一声笑了。
不过,目前看来,到没有人关心自己这个伤残人士的存在。不过鬼门的这位老兄可没有他那么淡定了,因为他们发觉,眼前这个白发的少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两兵交战,哪有一来就这样不要命了。
无论自己使出多么凌厉的招式,这个家伙根本视若无物,像一只疯狗一样像自己发动攻击,眼看自己手中的刀即将插入少年的心脏,可是少年的刀离自己的头几乎就那么一点,无奈,转身收刀,躲开了少年的拼死一击。
继续围着少年找寻着下手的时机,因为没有领头的命令,自己并不敢直接下杀手,几个回合下来,自己感觉自己都快尿了,自己有着约束,可是这白发老兄没有啊,没有招式,没有动作,一个字,就是跟你干,干正面。
那种同归于尽的气势让自己着实有点难堪。自己的小命,可比你这个小家伙要精贵的多。
看着眼前战斗的不亦说乎的小家伙,鬼门领头人似乎坐不住了,不管那么多了,“杀了他!”随着命令,正在那里无限着急的面具男也终于送了一口,攻击也随之凌厉起来。
就在一瞬间白一峰的身上就多出几条鲜血淋淋的伤口。按照不死鸟之前的战斗方式来看,估计就要在这里彻底消失了,可是一切就是那么的令人想不到,不死鸟猛的往后一跃,匕首已经脱手而出,面具男猛的侧身,看看躲了过去,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
正准备起身攻击时,背后老大的叫声却让自己的眼皮抽搐起来,“小心!”声音刚刚落下。面具男已经感受到背后的那一抹冰凉,身体,也随之倒地。或许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后背会中刀。
在场的每个人都震惊了,这是什么?为什么?那明明已经飞过去的匕首突然转身,直直插到面具男的背上,领头人无法想象,上面并没有告诉他们这把刀有着这样能力,只知道上级下了死令,必须夺回刀刃,重金。
他们眼中的贪婪也来之于此,可是眼前的情形却让群人吞下一口苦水。这到底是什么刀。不死鸟重重的喘息着,好像刚刚的那一击用掉很多气力,眼中的兴奋,却流露出来。
慢慢站直了身体,手掌翻动,那边奇型的匕首一个翻转回到了他的手中,却带给鬼门更大的震撼。
站在背后的肖羽然的眼睛却没有过多的变化,他可不相信这个时代会有什么御剑术什么的,当不死鸟收回匕首的时候,手掌与刀刃之间的一丝淡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也引发了他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