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清舟给的太多，顾凡会觉得自己已经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还有灵魂，这对一个自尊心强还有些清高的乖学生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好在顾清舟给的工资正常，顾凡还可以自我安慰这是在给老板打工，工作内容就是在老板身边当小透明，平时给老板跑跑腿，简直不要太爽。
姜凡回神，这是游戏世界吗？真智能，感觉顾凡和自己就是一个人，姜凡很能共情，也是，现在他就是顾凡，不能共情到时候崩人设就坏事了。
他拿着泳衣视死如归地进了更衣室，关门的时候，顾清舟硬是挤了进来。
姜凡皱眉，“我换衣服，你去外面等我。”
“我之前记得你似乎选的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那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顾清舟倚着门，挑眉看他。
“那我上厕所或者你上厕所我也要跟着？洗澡也要跟着？”姜凡觉得有些离谱，谁家好人杀手会挑这个时候下手啊？
“不然呢？”顾清舟没什么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我选第二个吧，以后我离你远远的。”姜凡决定扞卫自己的底线，他总觉得现在顾清舟有点不太对劲，像是在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他莫名有种危机感。
不对，如果顾清舟是gay，那他不会看上自己了吧？！姜凡想到这个可能，顿时一脸菜色，可别呀！！根据原剧情推测，他们注定只能做一对好姐妹了。
应该不是，毕竟顾清舟身为一个赫赫有名的富二代，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他只是个一穷二白的小白菜，应该图不了他的什么……
顾清舟思索了几秒，像是没料到顾凡会拒绝他又改变选择，他选择退一步，不能把人逼太紧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好吧，我在外面等你。”顾清舟朝他眨了眨眼睛，优雅离场。
姜凡把手里的泳裤都捏变形了，看他出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姜凡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脱下衣服，穿上泳裤，换衣间的通风设施一直在运转，凉风嗖嗖的吹在身上，姜凡打了个摆子，搓了搓手臂。
不对，姜凡一僵，有人往他后脖颈处吹气！身后有人！
姜凡不敢再动，像一个沉默的雕像，但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的身体在小幅度发抖。
一个冰凉的硬物缓慢地抵上他的后腰，姜凡咬牙，短短几秒钟身上已经开始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对方手里有枪！是杀手吗？是昨天的那个杀手吗？为什么危险预知没有提醒他？！顾清舟一个人在外面安全吗？他有保镖保护他吗？
短短一瞬姜凡脑子里划过无数念头，最后汇聚成两个大字——完了。
这个杀手还真挑这时候下手啊……他现在就穿了一件短裤，人在没穿多少衣服的时候是很脆弱的。
“大哥，咱商量个事呗。”姜凡不敢回头，用微弱的气音小声道，怕自己看到杀手的脸之后，生存的可能性再次降低。
对方没回应他，冰凉的硬物仍抵着后腰，然后一只微凉的手摸上了他的后颈，姜凡脖子一缩，声音颤抖，“大哥……”
“说吧，给你30秒交代遗言。”对方的声音像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了，不似真人。
姜凡大脑一片空白，“就30秒啊？我……那个、我忘了我想说什么了……”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姜凡好像听到身后的人短促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