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悄悄地打量着如今的果郡王、心里暗自惋惜、他曾经是多么英俊潇洒的王爷、如今却一下子就像老了许多岁。
皇上扫了他一眼、嘴角不屑的勾起:“朕可真是小瞧了你们母子、一个比一个疯魔。你敢觊觎朕的嫔妃、你额娘就敢给太后下毒。朕当初就不该对你们有仁慈之心、应该在登基后就将你们母子处置了、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些事了。”
果郡王嗤笑一声、凉凉的扫了一眼皇上:“皇兄此言差矣、您落得今日这种地步、都是您自己造成的。若是您善待嬛儿、好好对她、她又怎么会心死出宫。我对她是有好感、可是若是你真的爱护她、我又怎么会有接近她的机会?我不过就是和嬛儿相爱一场、即便有错、又何至于要被处阉割之刑?我额娘是为了替我出口恶气、才会给太后下毒。她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告诉你、即便是贵为九五之尊、也不能把人逼得太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放肆、你与舒太妃是什么东西、一个个的都要来指责朕、教朕做事。”皇上将桌上的茶杯掷向了果郡王、滚烫的茶水瞬间都泼到了他的脖子里。
安陵容看着皇上如此狂怒、心里有些忐忑。这个果郡王平日总是明理知进退、今日为何尽挑些气死皇上的话来说?
果郡王笑着把脖子里的茶叶掸到了地上:“皇兄息怒、臣弟如今势微。您是九五之尊、想要杀死臣弟就有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臣弟今日入宫、是想将额娘的尸身带出宫、好生安葬。若是您不允、那就请您赐臣弟一死、能与额娘葬在一处也罢了。”
皇上的眼里散发出森森杀机、殿外的嫔妃各个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说一句话、方才皇上与果郡王说的那些话、似乎也不是她们该听的。
安陵容不想看着果郡王也送命、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了皇上跟前:“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安陵容拿出帕子、将皇上手上沾的茶汤细细的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温声道:“皇上、果郡王对莞嫔心存爱慕、这事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如今他的额娘已经畏罪自裁、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无牵无挂了。您若是真的将他赐死、岂不是成全了他?他不是正好能去九泉下与莞嫔在一起吗?倒不如就留着他这条命、让他日日在王府里痛悔、想想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舒太妃毕竟是先帝的嫔妃、若是将她的尸体随意丢弃、只怕先帝会怪罪。倒不如将她葬入先帝的妃陵、只要果郡王敢自裁、那您可以即刻将舒妃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
果郡王抬起头看着安陵容、声音里有些不可置信:“你是嬛儿的好姐妹、如今嬛儿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九泉下陪她?反而还要用我额娘的尸身、来牵制我?”
安陵容没想到果郡王是这样一个一根筋的男人、她分明是好心。既能让舒太妃得到安葬、又能保住他的一条命。
皇上如今恨极了他们母子、他才不想让果郡王轻松的去死。
他把玩着手里的绿珠链、白了果郡王一眼:“谦妃说的有理、你做出这等错事、朕不能让你轻易的死去。你的额娘、朕会下令葬入先帝的妃陵。前提是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若是敢自戕、朕会挖出你额娘的尸首、挫骨扬灰。即便太后不是你亲手毒死的、她也是因你额娘而死。你要替你的额娘赎罪、自明日起、朕会日日派人来果郡王府、掌你的嘴、每日二十下。你的郡王的份例、也从明日起就取消、一切饮食起居、参照府中的下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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