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走后、素果拿着他开的药方、亲自去后厨煎药了。安陵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谋划着如何利用这个、将祺贵人彻底除掉。
她上次故意将弘盼推入水中、用心之毒可以想见。此人入宫继续留在宫中、难保哪天弘盼会再度出事。
安陵容身为一个母亲、怎么会容忍有这样的危险人物、一直存在于自己的孩子身边呢?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皇上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安陵容的床边、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容儿、朕听说你这两日呕吐不止。连用膳也用不了、所以今日下了朝便赶来了。你此番有孕、实在是受苦了。”
安陵容轻笑着摇了摇头:“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妾是您的嫔妃、为皇室开枝散叶是臣妾的本分。吃这些苦又算什么?只要腹中龙胎一切安好、哪怕要臣妾即刻去了、臣妾也绝无二话。”
皇上认真又笃定地开口:“容儿不要胡说、你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琼州进贡了一株大珊瑚、很是罕见。藏教视红珊瑚为如来佛的化身、朕想着给你安胎最好。”
安陵容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么好的珊瑚、若臣妾一人观赏也可惜了。倒不如、请合宫嫔妃一起来储秀宫观赏。正好、宝华殿的法师为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了平安福祈福。法师说了、要宫中属相为兔的嫔妃、亲手将平安福放入福袋。再系在臣妾床头、才算是功德圆满。”
皇上笑着点了点头:“属兔的嫔妃?朕依稀记得、敬妃是属兔的、还有叶答应也是属兔的、另外就是淳常在与祺贵人也是属兔的。你若喜欢、朕请她们来就是。”
安陵容突然有些担忧地开口:“只是皇上您也知道、祺贵人素来与臣妾不睦。她未必会愿意来臣妾宫中、替臣妾的孩子系福袋。”
皇上柔声安慰道:“能为皇嗣系福袋、是祺贵人的荣幸。朕亲自去和她说、她不敢不来。”
祺贵人自从前些日子、谋害七阿哥不成、反被罚俸三月。她心中就更加憎恨安陵容了、这不苏培盛刚刚来她宫里、宣读了皇上的旨意。要求她明晚去谦妃的宫里、替她腹中的孩子系福袋祈福。
后脚苏培盛还没走出她的宫门、祺贵人就在里面骂上了:“好个安陵容、就这样作贱我吗?凭什么要我去替她的孩子祈福?下贱之人生的下贱坯子、她也配?还敢用皇上来压我?我巴不得她的孩子一个个全都死绝了、这才痛快呢。”
祁湛如今在她宫里、只是一个说不上话的洒扫小太监。看着祺贵人这副、粗俗不堪的市井泼妇样、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主、您还是别这样大声嚷嚷了。皇上仁厚、重视子嗣。您这样满口诅咒、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可就不止是罚俸这么简单了。”
祺贵人怒目圆睁地瞪着祁湛:“你给我滚、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现在的模样。什么东西、不男不女的玩意、还以为自己是昔日的祁太医吗?我在自己的宫里、爱说什么便说什么。由不得你一个太监来教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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