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感受了安陵容那要吃人的目光、连忙用撒娇的语气对皇上开口:“皇上、今日之事真的是个意外。七阿哥与他的乳母两人站在千鲤池边喂鱼、后来鱼食不够了。七阿哥还想继续喂鱼、乳母不愿意再回宫拿鱼食、她想带着七阿哥回储秀宫。正好嫔妾也在御花园那、所以就叫乳母回来拿鱼食、嫔妾帮着照看七阿哥。”
安陵容气得耳根都红了:“祺贵人、你是叫乳母回来拿鱼食不假。怎么乳母前脚刚走、后脚弘盼就落水了?这个你要怎么解释?哪有这么巧的事?七阿哥几乎日日都去千鲤池喂鱼、怎么偏今日你照看他的一小会、他就失足落水了?究竟是有失足还是你故意为之?”
祺贵人惯会撒娇赌气、听了安陵容的这话。她当即就抓住了皇上的衣袖、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皇上、嫔妾是您的嫔妃。七阿哥是皇家血脉、嫔妾有多大的胆子、敢谋害皇嗣?若是七阿哥今日真的出了什么事?嫔妾能逃脱得了罪责吗?嫔妾没有那么蠢、会拿着瓜尔佳氏全族的性命开玩笑。”
皇上抬眸看了一眼祺贵人、又看了一眼安陵容:“听说今天是淳常在救了七阿哥、淳常在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淳常在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今日午后嫔妾想要去御花园逛逛、碰巧路过了千鲤池。看到七阿哥一个人蹲在湖边、嘴里念叨着找大红鱼。然后嫔妾看到祺贵人从后面走了上去、伸手在七阿哥的背上推了一把、七阿哥当即就噗通一声落水了。嫔妾来不及想更多、只是立刻就跳下水去救人。”
祺贵人的脑袋稍稍一偏、眼神怨毒地看向淳常在:“淳常在、你比我早入宫。我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你位份低微、说话做事难免受人挟制。但是今日你要把我没做过的事、硬栽在我头上、我也是绝对不会依的。皇上、还请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
皇上看着此刻躺在床上、正熟睡着的弘盼、不耐烦地甩了甩手里的绿珠链:“今日七阿哥落水之事、说到底是储秀宫的人照料不当。怎么能让乳母一个人带着七阿哥去千鲤池?现在七阿哥无事、朕也不想过多追究、免得又在后宫引起轩然大波。苏培盛、传朕的旨意。将七阿哥的乳母拖下去仗责二十、赶出宫去。祺贵人就站在七阿哥的身边、却还是让他落水了、罚俸三个月。淳常在救七阿哥有功、着升为贵人。”
安陵容最恨皇上这副和事佬的面孔、每次都是这样。因为祺贵人的阿玛鄂敏在前朝得力、他就不会重责祺贵人。
即便今日她都把心思动到了弘盼身上、皇上也只会觉得、七阿哥到底也没伤着。为了不影响鄂敏在前朝给自己办事、他选择轻拿轻放此事。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他把自己的皇权看得比任何一切都重要。毕竟皇位只有一个、儿子可以有好多个。
难怪当初甄嬛铁了心要离宫、宁愿去甘露寺修行也不愿再待在他身边。在皇上的心里、皇位重要、江山重要。
所谓的一心人、儿子、早就没地方安置了。
“呕……”安陵容想着皇上的这种种作为、突然内心一阵恶心、干呕出声。
卫临看到安陵容呕吐了、连忙过来给她把脉:“夏日暑热重、娘娘许是中暑了、让微臣来看看。”
他仔细地给安陵容把着脉、突然面露喜色:“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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