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你是在质疑王爷的命令吗?”
三道疤痕微微一抖,阿古又看了眼手中的信纸,看着大大的“合作”二字,再看看那字上的红色印记,叹着气:“我们完全可以截掉贡品,杀了卫子靖,然后扶持那孩子上位!”
“阿古,你不愿意接受失败,这我可以理解。”坐在木桌的另一头,一身着暗红色对襟襦裙的女子,她喝了一大口茶水,用那轻柔的声音缓缓说道:“可事实上,吴荌荌、吴纵痕死后,我们已经无力去控制这个卫家了。”
“可是。”
烛光闪烁,阿古不甘心的瞪着眼,手中的信纸被抖的笔直,心中不禁咒骂着缥缈楼,一切计划都被武力强行打破,谋划在实力面前确实有些无力。
“没什么好可是的。”那女子伸出了手,掌心朝上白皙如玉,盯着阿古说道:“你可想过贡品被劫之后的事?”
“哎,人算不如天算。”阿古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纸递到那掌心之上。
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拎起信纸放到烛火之上,火苗缓缓往上侵食,直至信纸由白边灰,女子再用力一握,灰烬四散飘洒。
“你啊,莫要执着。”女子缓缓站起身,带着灰烬的食指在桌面滑行,不发出一丝声响,却又让人心头乱颤。
烛光摇摇,身姿灼灼。
数息后,她便到了阿古身旁,再将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坐在了桌面上,那粉色绣鞋还不时晃动着:“王爷并未怪你,让我来,也是要和你说个明白。”
“奚夫人。”
“嘘,你听我说。”奚夫人红唇轻启,止住了阿古的话头,接着说:“要是卫家连贡品都送不到皇都,那么他们倒下还需要多久?而一个没用的卫家,即便你能掌控得住,那对我们又有何益处?”
阿古既被委以要事,怎么会想不明白?
只是一时不愿服输罢了,三道疤痕又抖了抖,看着眼前这美妙身姿,阿古颇觉黝黑的脸上微微发热,那呼出的气息顿时重了几分。
奚夫人见着瞪了他一眼,似恼似羞的姿态,让阿古瞪大了眼,更要命的是,紧接着那温软的身子就撞进了他的怀里,那浓郁麝香扑面而来,阿古浑身为之战栗不已,可刚欲将她狠狠搂住,奚夫人却如蝴蝶般飘到了屋子门前。
如梦似幻,奚夫人飘逸的身法,这时让阿古又欣赏,又厌恶。
奚夫人双手握住门把,回头已无之前媚态,正色的说:“别忘了耿家一百五十七口的仇恨,你该想着怎么把卫家拖上船,而不是把我拖上床,明白吗?”
耿家吗?
阿古双目渐渐清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似乎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姓耿也好,姓林也罢,血仇自当需血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