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州裴宅这边闹哄哄的不提,观察使金光轸和御史成义国这边却是吵开了,二人针锋相对的互相对视着。
御史成义国眼睛盯着金光轸,双手抱拳向北方作揖,嘴里说道:“殿下以我等为御史,倾心相托,为的便是纠劾地方、查勘不法,今既有问题端倪初显,为何要瞒报?”
观察使金光轸毫不退让的与成义国四目相对,嘴里也十分清晰的说道:“今岁庆尚道年初连续大雪、农忙未及,镇海、宁海等地地动不止,百姓流离四方。”
“自五月始至今无雨,盗匪横行,而地方无力镇压,只得调边防军前往各地巡查,这时候你想要对边防军动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成义国听得金光轸这番话,却是嘴角微微发笑,不再与他对视,而是自顾自回到案桌上端起茶水抿了抿,‘啪’的一声在放回桌上。
金光轸却是明白,自己的威胁没有产生任何作用,甚至成义国这样的举动显示出他的胸有成竹,想来是有后招。
金光轸站在原处,就这般看着成义国喝着茶水,成义国转身后对着金光轸说道:“使君此言确是有理,但法度自有其道理,我这里可以不向上报,可宪府那里使君该如何解决呢?”
金光轸双手向后一背,对着成义国说道:“宪府自会明理,如今乃非常之时,想来不会过于为难我等地方大员。”
成义国笑了笑然后说道:“‘臣以御史,往庆尚道,见各镇浦防备诸事,皆加措置,战船亦加备矣。’不知这般写,使君以为可妥帖?”
金光轸听完成义国的话,轻轻捻着手指摩挲着,然后开口说道:“成御史专提战船所为水军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