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是真心为女主播玥玥考虑。
他现在这付死鬼的模样，脸没有半点生气。
又在鬼气森森的阴间，对方又是一个女生，不提前打好招呼，还真会把人吓到。
最关键的是，他还要靠直播间里面的水友们烧纸钱给他用。
有求于人，自然不能把人家给吓到。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消失。
所有人都没想到，张昊竟然真的敢视频连线。
“现在的骗子，都这么嚣张了吗？”
玥玥也满脸惊讶。
原本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没曾想对方竟然真的答应和她视频连线。
“玥玥赶紧连线，别被这家伙给吓到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这里装神弄鬼，你要是真的张天师，我直播倒立吃翔！”
“哈哈哈哈，加我一个，这家伙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们，真的是，别说现在是大白天，就是午夜子时咱也不带怂的。”
水友们嗤之以鼻，根本不信对方真的敢视频连线。
多半就是想吓唬吓唬女主播，让女主播知难而退。
但如今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人相信，世间有鬼这一说法。
玥玥也反应过来，立刻申请和对方视频连线。
她倒要看看，这个装神弄鬼，玷污死者的家伙，到底敢不敢接。
众人都以为对方会犹豫，或者是找理由拒绝。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几乎瞬间那边就同意了视频连线。
再然后，直播间的屏幕就出现另一个窗口。
脸没有半点生气，满脸苍白，诡异渗人的张昊出现在屏幕中。
“啊！！！”
玥玥惊恐的尖叫出声。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鬼！
“卧槽！！！”
“这什么鬼玩意？”
“这特喵真的假的？我怎么有种脊背生寒的感觉？”
原本众人不会那么害怕。
主要是张昊为了表达善意，视频连线成功后，咧嘴一笑。
不都说，微笑是世界通用的语言，是善意的标致，友好的代名词吗？
然而他忘记了，微笑这种世界通用语，通人但不通鬼啊！
尤其他所处的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的绿光，信号也不太好，画面中伴随着丝丝雪花时不时闪过。
几乎与贞子从井里面爬出来时的场景差不多。
简直不要太吓人。
作用在身体，就像是四周突然开了温度极低的空调一样，到处冒冷气。
从头皮，冷到脚趾。
“很抱歉，吓到你们了。”
张昊有些尴尬，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死样。
虽然猜到会有点吓人，但没想到会这么吓人。
“要不，断开视频，我们语音吧？”
张昊提议道，担心这幅鬼样子把人给吓跑了，没人给他烧纸钱。
“不！”
“我一点都不害怕！”
玥玥全身都在颤抖，但嘴巴却很硬。
“不得不承认你装的很像，但现在AI合成技术非常发达，换脸什么的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实话告诉你，直播间里面有很多张天师以前的粉丝，你可以换脸，但终究不是张天师本人，他们很容易就能拆穿你。”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玥玥外强中干的威胁道。
即便已经看到脸了，但她仍然不相信张昊是张昊。
网络的骗子太多了，AI换脸什么的找就被反诈中心科普过。
“对！不能断开视频！玛德，差点被唬住了！”
“我现在就去张天师的频道里面喊人，马就能把这骗子给拆穿！”
“我是张天师的粉丝，从刚才我就一直在细细比对，这张脸虽然很恐怖，但真的和张天师一模一样，就是脸没有血色，眼睛瞳孔发散，直觉告诉我，这很可能真的是张天师。”
“你们可能没看昨晚的直播，我当时在场，一直没来得及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张天师就是被鬼给杀死的！才不是什么死于心脏病！”
张昊的粉丝已经懵了。
昨晚他们就在直播间里面看到过一次鬼，如今是第二次。
相对于其他水友，他们反而更能接受，视频里面的那个，就是变成鬼的张昊！
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你奶奶个腿】：“你真是昊哥？”
就在这时，一个亮着20级张天师粉丝灯牌的水友忽然发了弹幕，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水友们颇感意外。
20级的铁粉竟然都分不出真假？
与此同时，张昊也注意到这个亮着自己粉丝团灯牌的用户，嘴角不由微微翘。
“大头啊，又开着房车出去逛了？”
这个【你奶奶的腿】是张昊的铁粉。
在一次户外直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单人开着房车到处旅游的女生。
也是一个博主，但这是对方的小号。
加了联系方式后，他们俩互为对方的铁粉，时不时给对方引引流什么的。
算得是彼此为数不多的朋友。
【你奶奶个腿】：“卧槽，真的是你？”
“你不是死了吗？这怎么回事啊？”
标榜自己是淑女的大头，此刻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主要，这个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她刚醒没多久，就听到了张昊的噩耗。
立刻联系张昊，结果已经打不通电话。
然后又到张昊的频道里面，查看具体的相关情况。
正在她伤感的时候，在评论区里面看到水友说，有人在冒充张昊，玷污死者，吃人血馒头。
她的怒火蹭的一下就来了，立刻杀到直播间，准备喷死这个该死的骗子。
结果，让她震惊的是，她竟然真的在直播间里面看到死去的张昊。
虽然现在的张昊是一副死人脸，但真的太像了。
于是她就用小号询问，看看视频里面的这个张昊，能不能认出她来。
她虽然是主播，但不是什么大主播，知道她小号的人很少。
可对方，瞬间就认出她了。
虽然很难接受，但除了对方就是张昊本鬼以外，她实在想不到其它的可能。
“害，一言难尽。”
“只能告诉你，我确实死了，此刻正在酆都城内。”
“另外，这个世界远没有我们想象的简单，你最好也别一个人开着房车到处跑了。”
张昊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也没想到自己直播的时候能遇到鬼，更没想到死后还能继续直播。
作为掌握信息面极少的屁民，他只能以过来鬼的身份，劝慰大头。
生命诚可贵，直播有风险。
大头彻底懵了。
玥玥和其他直播间里面的水友们也满脸懵逼。
一种不好的预感，正在侵袭着他们大脑。
这个世界，貌似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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