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青青正脸的那一刻，郑雪芙还是被吓得差点叫出声。
其实，柳青青死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可怖，大约是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比一般的死人更苍白，但看起来很安详。
不过，或许人的本能就是这样，看到死人第一眼就会感到害怕。
等那个劲头过去，她就不怕了。
刘书瑜似乎知道她的感受，在她看到柳青青正脸的那一刻，就握住她的手。
等郑雪芙适应了之后，刘书瑜就松开她的手，并对她说：“有件事，朕要告诉你。”
“臣妾洗耳恭听。”
“其实，当年，是朕下药让柳青青肚子里的孩子流掉的。”
听到这句话，郑雪芙一点儿也不震惊，因为她早就猜出来了。
她只是伸手将刘书瑜的手握紧。
刘书瑜继续说道：“朕怕她怀的是儿子，若是她怀的是儿子，他爹一定会支持立她儿子为太子。他狼子野心，根本不可能真心辅佐咱们刘氏子孙，就怕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刘氏江山易主。”
“还有一点，她没孩子就敢与你平起平坐，若是她有儿子，她定会压你一头，我们澈儿也可能有危险。”
“这些年，她一直误会你，其实是朕在有意引导她。朕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郑雪芙将他手握得紧了。
“臣妾知道，皇上用心良苦，若让她知道是你，说不定，柳青青她爹会直觉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