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怎么放疗？
会扩散吗？
能治好吗？
您确定？
大概多久？
等等。
陆小凤问了半个多小时。
一开始老教授还耐着性子解释，最后也是不耐烦了，但又不能表现出直接道：“你们商量下，看让病人什么时候住院接受治疗，越早越好，我这边还有个病人。”
老教授说完，率先起身走人。
陆小凤要去追被凌雪拦住，凌雪说：“妈，你放松点，刚教授说了，爸爸是癌症初期，只要抓紧时间接受治疗，就能够康复的。”
陆小凤一脸失神的看着凌雪道：“真的吗？”
“真的！”凌雪说。
陆小凤想说点什么，但还没张嘴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我去下洗手间。”陆小凤说罢，便冲了出去，凌雪紧跟。
07印象里，陆小凤是一个有着极强自我主见的人，不然不可能这些年能够做凌海昌的后盾，将公司打理的有条不紊，但今天的陆小凤显然有点失态了。
07正想着，凌海昌道：“陪我出去走走。”
凌海昌说完，不等07应答，率先走了出去。
凌海昌不高，虽然他一直嚷嚷着说自己有168，但07觉得他顶多165，再加上中年发福，所以在羽绒服包裹下有几分喜感。
只是此时的07看着凌海昌远去的背影没有喜感，反而觉得有几分佝偻的沧桑。
医院小花园的连椅上，父女二人坐着。
“你陆姨的前夫就是得癌症死的，骨癌，从发现到死一个月，基本上她连缓神的机会都没有，人就没了，现如今我又……”
凌海昌满是沉重的声音说至这里，伸手摸烟，叼在嘴上，按下打火机，火苗蹿出后，他失神了一下，然后将烟塞进烟盒，用力一抓，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