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辈子,为数不多的温柔和耐心,全都给了她,可到头来,竟然只落得了一个金主的身份。
这何其荒唐!
又何其可笑!
他真是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那颗东西到底长得有多冷有多硬。
怎么七年了,他都还没能把它捂热。
“你当我是……”
顾知周顿了一下,才从牙缝里生硬地挤出那两个字,“——金主。”
“那你摸着良心说,这世上有哪一个金主,会为了一个玩物,把自己弄到这般两难的境地?”
恍惚间,宋和仿佛听到了当年陆太太的咒骂。
“——他那么老实的一个男人,我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他都不敢多看我一眼,如果不是你这个小贱人故意勾引他的话,他怎么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
世人常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如果不是她一次次收下那个男人的洋娃娃,满心把他当作未来的父亲,她怎么会毫不设防地打开门,放他进屋里呢?
如果,她没有放他进屋里……
或者说,她不曾对那个男人有过不切实际的奢望,自己又怎么会差点被那腥臭的器官贯穿喉咙呢?
是啊,都是她的错。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不该收下那个男人的洋娃娃?
不该放他进屋里?
不该在温雅骂她是妓女的女儿后,不仅厚颜无耻地活着,反而还害得顾知周陷入两难的境地?
可这些,是她能掌控的吗?
当年,那个男人是宋女士亲自挑选的,从头到尾都并未问过她的意见。
而在温有良破产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顾知周曾对他做过什么,又用怎样的手段逼得他破产。
他们这些人,做这些事情之前,从未问过她想要什么,也从未给过她选择的权利,却在恶劣的结果出来后,逼她一起承担。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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