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茹给邓进熬的有醒酒。
他虽然没有喝酒,但是老婆的心意不能浪费,自己去端出来,坐在那里喝。
“树兴,终于有点希望了。
也不枉你,当年堂堂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一门心思要改变树兴贫穷落后的局面,省城没有留,特意回到树兴。
二十多年,实在是不容易!”
刘茹坐在邓进身边感叹。
“还说我,当年你一个省城的大千金,为了我,跑到这穷山沟里,一呆就是二十年。
不是因为我,你身子骨怎么会这样差。
等到春节放假,再去省里医院检查检查。
我不放心啊。
不行,干脆去魔都,京城检查,咱们也不是没有钱。”
邓进说道。
“你哪有那个时间。”
“春节有时间,再说儿子,女儿都放假了,到时候咱们一家都去。”
“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你到时候,根本就来不及。
对了,余书记没有看不起你吧?”
“没有,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别看年轻,有胆魄,有担当,有能力,有想法,我看是个做实事的书记。
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
“好像有点吹牛。”
邓进说道。
“吹牛?”
“嗯,吹牛,余书记说,今年的招商引资,他一个人包了。
今天晚上说,要招来一个亿。”
“一个亿?”
刘茹也吃惊了。
“余书记还真敢说。
他也是不了解咱们树兴,就是有一个亿,人家听听咱们树兴的情况,最后也不会来。
谁能受得了胡市长他们的气。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哪个公司也不会自跳火坑。
会上说的天花乱坠,真到了落实的时候,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一个章盖半年,还没有结果。
是我,也不会再来投资。
真不知道胡市长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刘茹不满的抱怨。
“余书记已经看出来了,他提醒我,胡市长是故意不让别人来投资的。
不是树兴县不行,而是他们故意在作梗。”
邓进把醒酒汤喝完,放下碗,伸出胳膊,让妻子依偎在自己胸前。
“故意的?”
“是,故意的。
树兴县的招商引资工作,之所以难做,胡市长在任的时候,就是故意不让别人来投资的。
而来洽谈,最终能够成功的,都是胡市长亲自参与拍板的。
别人辛辛苦苦做工作,请来的客商,无一例外,全部走了。
当年国内的水电集团,要来建水电站,其实也是很有诚意的。
人家甚至没有要求八成的股份。
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气呼呼的走了 。
然后倭国人就被胡市长带来了。
差一点就成功了。
刘茹,你知道吗?余书记说,如果咱们树兴让倭国人建水电站,咱们很可能就是罪人。”
刘茹吃惊的问道:“为什么?
他们来建水电站,不是好事吗?”
“我也这样认为。
可是余书记说,水电站建好以后,被倭国人掌控,一旦两国交战,到时候水电站很可能就会成为倭国人的武器。”
刘茹也是大学毕业,邓进一说,她马上就明白了问题在哪里。
“你这么一说,我真是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余书记年纪轻轻,考虑问题却很长远,颇有大局观,眼中不仅有一城一地的得失。”
“是啊,我也是很惊讶。
你说,他年纪轻轻,怎么就有如此毒的眼光。
余书记的意思,倭国人舍弃水电站,开发矿产,很可能是两个目的。
一是打我们稀土矿产的主意,另一个,就是矿场离大江很近,他们把矿挖到江边。
到时候,有需要的时候,直接炸开,也是一样。
所以,余书记才让矿场停业整顿的。”
刘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老邓,余书记说的有道理。
而且,开矿与建水电站相比,不但投入少,见效快,技术含量还低,而且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想,他们开矿的地方,与大江只隔着一座大山。
炸开以后,江水可就要改道了。
顺着矿场涌出来以后,出了大山,就是千里平原地区,到时候,损失就是灾难性的。
真是其心可诛。
怪不得他们放弃了水电站的建设。
与水电站相比,开矿的威慑力更大!
老邓,你说,胡市长是被人蒙蔽,还是说,他其实是有意的?”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邓进此刻,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他不相信胡市长会故意的。
但如果是呢?
如果他事先真的就知道呢?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可是,他不敢想,也不得不想了。
谁能想到,树兴县这么小的一个县,而且还是穷的要命,竟然也会被人盯上。
以前不觉得树兴有什么,现在往大的方面一想,他才惊觉,按照余书记的分析,树兴的战略地位,实在是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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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没有喝酒,但是老婆的心意不能浪费,自己去端出来,坐在那里喝。
“树兴,终于有点希望了。
也不枉你,当年堂堂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一门心思要改变树兴贫穷落后的局面,省城没有留,特意回到树兴。
二十多年,实在是不容易!”
刘茹坐在邓进身边感叹。
“还说我,当年你一个省城的大千金,为了我,跑到这穷山沟里,一呆就是二十年。
不是因为我,你身子骨怎么会这样差。
等到春节放假,再去省里医院检查检查。
我不放心啊。
不行,干脆去魔都,京城检查,咱们也不是没有钱。”
邓进说道。
“你哪有那个时间。”
“春节有时间,再说儿子,女儿都放假了,到时候咱们一家都去。”
“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你到时候,根本就来不及。
对了,余书记没有看不起你吧?”
“没有,挺好的一个小伙子。
别看年轻,有胆魄,有担当,有能力,有想法,我看是个做实事的书记。
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
“好像有点吹牛。”
邓进说道。
“吹牛?”
“嗯,吹牛,余书记说,今年的招商引资,他一个人包了。
今天晚上说,要招来一个亿。”
“一个亿?”
刘茹也吃惊了。
“余书记还真敢说。
他也是不了解咱们树兴,就是有一个亿,人家听听咱们树兴的情况,最后也不会来。
谁能受得了胡市长他们的气。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哪个公司也不会自跳火坑。
会上说的天花乱坠,真到了落实的时候,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一个章盖半年,还没有结果。
是我,也不会再来投资。
真不知道胡市长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刘茹不满的抱怨。
“余书记已经看出来了,他提醒我,胡市长是故意不让别人来投资的。
不是树兴县不行,而是他们故意在作梗。”
邓进把醒酒汤喝完,放下碗,伸出胳膊,让妻子依偎在自己胸前。
“故意的?”
“是,故意的。
树兴县的招商引资工作,之所以难做,胡市长在任的时候,就是故意不让别人来投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