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山槐像被雷劈了般,脚下也是一软,他不敢耽搁,赶紧打起精神,软绵绵地往外跑。
李大夫很快就被请到了严家,看到奄奄一息躲在血污中的少女,心下不由一凛,这情况瞧着不妙啊!
得益于李荷花的那一嗓子,严家的小丫头突然吐血,身体伤了根本,成了个药罐子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刘元壮捧了个大海碗出去凑热闹,回来后眉飞色舞地跟家里人分享这个好消息,被刘父喝斥了一声。
“虽然李荷花平时不做人,但是人家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能在背后说风凉话,家里人病了的感觉有多难受,咱们都是亲身体会过的。”
刘元壮缩了缩脖子,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也不只是因为记恨荷花婶儿,就是那个严秀秀她吧……”
少年皱起眉头,好一会才找出个感觉比较合适的形容词,“她有点邪门。”
“别胡说八道!”刘父瞪了他一眼,“人家一个小姑娘,如果被你这张破嘴败了名声,小心李荷花找上门来跟你拼命。”
“我说真的嘛!”刘元壮小声嘟哝,“爹你不知道,好多讨厌她的人,都遇上倒霉事了。”
“像大牛他姐,上午骂了她一句‘小姐的心,丫环的身子’,下午就掉到沟里去了,脸都给划破了。”
“还有二柱子就笑话了她戴的花根本不是城里货,说她肯定被人给骗了,没过多久就被蛇给咬了。”
“还有……”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从小伙伴们那里听来的事儿,刘父和刘元青越听脸色越白。
父子俩都联想到了,原主莫名其妙掉进河里,差点被淹死这事。
“你怎么不早说?”刘父简直要被二儿子气死了,要是早知道严家那丫头这么邪门,他就是拼着被女儿记恨上,也要把她锁在家里,不许她跟着出去。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不该看到芳芳那么高兴就心软的,如果不是小女儿福大命大,如今哪里还有命在?
“那不是因为看他们都骂过严秀秀才倒霉的嘛!我们家小妹最乖巧了,连跟人大声说话都不敢,肯定不会骂人的。”
眼见老爹的脸色越来越黑,刘二壮感到不妙,声音越来越弱,“所以……所以我就没在意……”
“没在意,你没在意,就因为你一个没在意,差点害死芳芳!”刘父说着就起身去抽了根棍子,劈头盖脸往他身上打,“我抽死你个小兔崽子。”
“啊!大哥救命!”刘元壮赶紧往大哥身后躲,却被刘元青趁机绊了一脚,虽然没有摔倒,但这一踉跄就耽误了时间,很快被刘父抓到了。
“大哥,你害我……”
刘元壮被抽得哇哇直叫,朝着冷眼旁边的大哥一脸控诉。
刘元青双手环胸,冷冷地说:“二弟,这顿打是你应得的。”
“小妹……”大个子少年只好可怜巴巴地向妹子求助。
只是沉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大哥强势地拉走了,只得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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