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笼罩着窗台，潮湿的空气就像利刃般穿过骨髓，沐灵莜裹着被子坐在床沿，四周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她终于能理解师父说的那句话，修士对修炼环境有着极大的苛刻要求。魔教天然的混沌煞气让她很不舒服。以前灵气强盛时不曾察觉，现在实力大减，周围的一切都让她十分压抑。
奇怪，为什么付铭陌在的时候，自己没有任何不适呢？
沐灵莜蹙眉，解决一个问题后，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带着一大堆疑问，沐灵莜彻夜未眠。
清晨的露水在初阳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像宝石一般闪烁，她走上前来望着绿植发呆，不一会便传来了敲门声。
“姑娘起这么早。”
待沐灵莜梳洗完毕，贺贤便进来候着了，“昨晚睡得好吗？”
沐灵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环顾四周后问道：“魔尊大人呢？”
“大人吗？”贺贤若有所思，“他闭关了。”
“闭关？”沐灵莜愣住，“现在？”
“对啊。大人经常入定，这是他修炼方式的一种，跟阿冥那小子一样。”
贺贤解释道，“我们魔教不像姑娘的仙门，有肥沃的土地、固定的民众、朝廷的支持、稳定的收入。但修炼仍需要物资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别说大人还总收那么多的难民。”
“那你们…”
“事先声明，我们可没偷没抢。”贺贤笑道，“大人不屑于与仙门做交易，更不会在意凡人的那点口粮，我们能有如今的生活，全是大人闭关后带出来的。”
沐灵莜怔住，“你是指，你们修炼的必需品，都是魔尊大人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