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鸾挑眉，“有什么对不起的？”
“晚辈不该擅闯私宅，不该打扰您清修。以后…不会这样了。”
沐灵莜明白，是时候离开了。她抬起手臂，依依不舍地向沐青鸾道别，“祝您平安喜乐，万事顺遂。晚辈告辞。”
言毕，她便幻化成绿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沐青鸾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太像了…”
无论是神情、动作还是习惯，都与她是那么的相似，如果将其音容相貌忽略，眼前人，几乎就像那孩子活过来一般。
但这是不可能的，灵莜已经彻底离开，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沐青鸾痛苦的闭上眼睛。
这十年的蹉跎岁月，已经让她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宗主大人，起风了，请您回屋吧。”
许是在外站得太久，侍女们不禁前来提醒，望着沐青鸾一反常态的模样，不由得惊讶，“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是…想那丫头了。”
——
本来只是想弄清楚真相的，结果非但没有问明白，还把师父惹生气了。
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
沐灵莜没有走多远，为保存体力，很快就停了下来。
事态还没有完全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所以还是先不要告诉师父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免给她和玉兰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想着，沐灵莜却恍惚地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青丝般的秀发，在夕阳下，是如此的耀眼。男子身材挺拔，屹立于穹顶之间，他的眼神眺望着谷底，似有许多心事。
“付铭陌…”
她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手却紧张地颤抖。连顾泽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向，这个人却…
傲立于三界之间的魔尊大人，究竟是怎样实力。鼎盛时期的自己似乎都不能与他分庭抗礼，更何况现在？
逃不掉了…
眼见其缓缓转身，沐灵莜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句话。也不知是怎样的过往，才使得他这般执着。
“为什么你现在总对我做出这样的表情？难道我做了什么冒犯的事？”
他这次的声音很温柔，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沐灵莜听罢，不禁眨了眨巴眼睛，“没有…就是，您毕竟是…”
“怎么？你很害怕？”
怕啊，能不怕吗，您现在随便动动手指都能捏死我。
沐灵莜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默默地低下了头。
付铭陌见状，不禁苦笑，“这可不像你，你之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您知道我？”
“嗯，知道。”他点头，“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这回答虽是意料之外，但也算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