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熟悉的甜美的声音,邬厌不敢抬头,因为自己每次和她对话,都会莫名烦躁,只要自己叫出声,门外就会有护士立刻冲进来注射镇定剂,再拖到电疗室。
而这些过程中,丁常郁始终站在最明显的位置,一副看戏的模样一次又一次的刺痛邬厌的双眼,刺激着她的情绪。
“哇,你好惨啊,你今天都去三次电疗室了吧。”
“嘿嘿,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丁常郁,是你最好的朋友哦。”
这句话丁常郁几乎每天都在说,听到邬厌都已经麻木了,她缓缓抬起头,身上因为刚刚遭受电击而疼痛着。
但邬厌还是神情麻木的看着面前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你是,丁常郁,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才对嘛,只有我才能让你不被欺负,只有我才能帮你离开这里,听懂了吗?”
“听……懂了。”
丁常郁离开了病房,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中似乎在打电话。
“没想到她这么难搞,但总算是成功了,接下来我会无微不至的陪在她身边,她将是我最成功的试验人选!”
丁常郁的笑声太过刺耳,可邬厌不想要再被她刺激,还要看着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口像看戏一样看着自己被按在床上注射镇定剂和被按在电疗椅上被电到几乎昏厥的狼狈模样了。
所以,即使装,也要装作被控制,装作完全顺从的模样。
——
换做以前,邬厌会大叫,会反抗,会不顾一切的摔拿砸打,只是这次,她不想再被丁常郁牵着鼻子走了。
邬厌静静地躺在那里,因为病情导致身体不可控地发抖,但她还是不做任何反抗。
丁常郁喜欢把人最脆弱的地方反复掀开再合上,可这次,邬厌偏偏就不如她愿。
丁常郁站在门口等着看好戏,等着看以往每一次邬厌失控的模样,对她来说,这就是邬厌的命门。
但看着邬厌一副死鱼样,她皱起了眉,拳头越攥越紧,而后看着护士将镇定剂收了回去,“看来不用注射镇定剂了”。
护士推着小推车离开了,丁常郁低骂了一句而后转身离开。
邬厌的表现意味着,她再也没有控制她的资本了。
“邬厌,你等着,我让你想起来更多,我看你还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虽然没有注射镇定剂,但邬厌确实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午两点,林子和余晓雯也回来了,还给她带了些吃的。
“那个,我们看你中午没去食堂,给你带了些吃的”,余晓雯似乎有些害怕邬厌,把东西放到了她的床上就退开了。
“谢谢,我叫邬厌”,邬厌开口回答着。
但她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叫林子和余晓雯两人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我们没有找到十三号病房”,林子有些沮丧的说着。
邬厌将她们带回来的包子几口吃完,而后开口说了句,“晚上会有其他生存者过来”。
查房的是朱毓,她知道今天邬厌被按在病床上要注射镇定剂的事情,所以在递药的时候还特意凑到了她的身旁询问,“你怎么样?”
邬厌低声回答,“好的很,晚上方便就过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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