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到莱努签售时一样，弗朗索瓦和下属们等在国际出口外，看到人群中的陈夏和莉莉，立刻热情地挥舞手臂。
三人坐进豪华商务车，在前后车辆和保镖们的护卫下，前往市区订好的五星级酒店。
陈夏透过防弹玻璃向外张望，“新闻里，人们因为爆出的丑闻而群情激愤，但现实中，似乎还能维持平和的环境嘛。”
弗朗索瓦微笑解释：“确如大小姐所见，虽然红夜也有游行示威的活动，但参与的人们能控制烈度，暂时没有失控。
“毕竟，更坏的消息目前还没有释出，人们的活动，更多是因为清兰政权以前的劣迹，而做的一种预防和施压。”
陈夏收回视线，“更坏的消息？”
弗朗索瓦看一眼驾驶座后的隔音挡板，“是的。御尺告诉我，此案涉及到联邦的诸多高层，甚至包括几任前总统。
“清兰内部的方案是：先以调查量大为由拖着；如果这招无效，便给首犯洗白轻判；如果还不行，就直接将他‘畏罪自杀’在牢里。
“方案的第一步成功，涉案的恶人们都能脱身，无非是换个地方‘享乐’，只苦了那些冤魂和受尽摧残、求告无门的弱势者。
“方案的第二步成功，虽然首犯要吃点苦头，政府要赔点钱，但连他都是轻罪，其他权贵富豪自然不用被惩治，算是逃脱法网。
“方案的第三步成功，死人是无法说话、无法背叛的，再把其他证据‘失火’，虽然动静大了些，但权贵富豪们最多是‘被传谣’。”
莉莉“啧啧”两声，“这种所谓方案，明写着敷衍二字，何异于火上浇油？他们是真不怕事态扩大，真不怕愤怒的呼声啊。”
陈夏也是皱眉，“在清兰的骑士们，有没有准备做些什么？”
弗朗索瓦点头，“这样时间长、规模大、恶性重的侵犯人权，此前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肯定要推动它往正义的方向。
“刚才提到，御尺末措杰在复制证据、探听隐秘，而丰原琳琅和雾丘遥，带着其他人，正在加剧滨步派和宇田之间激烈的党争。”
莉莉补充：“雾丘遥是驻守清兰的另一位大骑士。她们加剧党争的目的，既为了合理爆出真相，也为了推进更深的变革。”
陈夏能够理解，“有些伤口，越捂着越是坏死，不如切开脓疮，才好精准施药。只希望近期的案件，有个罪刑相当的结局。”
她笑起来，“作为半公开的超自然力量，我不能明显地展示出政治倾向，否则可能导致极其严重的人文灾难和政治动乱。
“但我也不想坐视清兰曾经的光辉，走向愈加混乱黑暗的终结，所以，我可以隐藏身份，为挽救她的事业，添上一份柴火。”
弗朗索瓦看莉莉一眼，“好的，感谢大小姐的善心和援手。也请大小姐放心，我会把这个好消息，及时转告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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