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从何处映射过来无垠赤红、明黄相交织的火光,霎时间森林里突然变成一片邪魅、艳丽的境遇,辐射过烟姿和木放的身旁,他们也差点显形在这魅惑人心的幽冥之中了,于是烟姿召唤出重重叠叠的分身之影,将自己和木放重又置身在了无形当中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木放嬉皮笑脸斜着眼瞥了一眼,身边时刻处于机警当中的烟姿,通过刚才自己的右脚突然有了湿漉漉的感觉,而戛然之间又干爽怡人了,他断定烟姿一定有甚深法力,便有意讨好他。
“你也看见了那个若灵越可不是一般的主儿,也许他比我曾经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厉害,不然以莫蒂默的狡猾,怎肯受制于他,而且从面相上看,他们简直天壤之别。”正说着四周又突然升腾起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水滴状、镂空的瓷花瓶似的燃着火烛的,自在飘飞的灯,登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连那一座座比邻高大树冠天使模样的树屋也都从各自原本的方向转过脸来了,聚集着似乎即将就围成一个圆形了,所有的人也都清晰地看见了它们脸上正浮现着一种安详、甚至是极度渴慕着什么的笑靥,手挽藤蔓的树屋将自己手中的藤蔓理出了头绪,一端递给了身边两手空空似有沉思的树屋,它随意地接过,下一个递给拿着凤箫的树屋……就这么传递下去,木放惊异的无比的目光中,藤蔓已经铺缀连绵成了一个浮在高空中荡漾着的近似圆形的台面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木放不由地随着树干滑堕下身体准备用心地看一场大戏似的,烟姿此时再焦急了,却不能动弹,树冠之顶、云层之下若灵越惬意漫步;森林之内已被他变幻成了一个近似幽灵集会的境域。他只要稍微一动作,就会立即显形。克制、极力地克制下去,因此他紧紧地咬着下唇站在那里凝望着眼前这一簇簇眼中迷离而来的人……他们之中老人因有生之年能见过如此幻境而喜极而泣、孩子们一个个更是如同误入了魔宫一样心神麻林、他们的父母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步履踉跄中真恍如迷路的野兽一般彷徨……黑压压的人群越聚越多,片刻之前森林各处、尤其是“伴花溪”畔本来熙熙攘攘的鼎沸人声,现在也都鸦雀无声了,他们一任这赤红中跳跃着的明黄之色的艳光,将自己点点滴滴晕染,没有人再注意彼此,只关注那树冠之上的神,和他脚下这天使模样的树屋翩跹的仪态、它们凝望着他们的纯净眼神……
突然悠扬的乐音似乎穿过了每片树叶、每个人的身体摇曳多姿地四周滑翔而来,它们蛊惑着每个人同时不自觉地摆动起自己的肢体,似乎连他们置身的这森林都一起缓缓舞动了起来……
“快,快捂紧耳朵……”烟姿一把拎起了地上正渐入某种思想佳境的木放。“为什么?我很喜欢这种音乐。”“不能喜欢,快,快呀。”不得以木放也紧紧地捂着了双耳。烟姿通过心神与他交流:“早年,我曾听过这种音乐,是一种极能蛊惑人心的靡靡之音,不但能穿透一切物什,令那些器物都有了恍如人心的知觉,而更能加重对人精神的牵制。”“可我怎么听着恍如天籁之音呢?”木放很是疑惑地问道。“因为你已经被它改写了心神。”“真的吗?这可太可怕了。那些可怜的人可都在愉快、凝神地聆听着呢。”“所以不久的将来,他们所有人的心便都不会再属于自己了。”还未交谈罢,身着白色绣金百折长裙的雪棠便径直从地面,如同一束和风那般,潇洒飘然天使树屋们捧起的圆形台面了,只见她秀目紧闭,双手合十胸前,烟姿的耳畔模模糊糊的传来:“我已将我心交付您——我的庇护者……”木放随即便看见那穷无尽满目惊诧的人也同时仰面、双手合十胸前,同时相和着……“烟姿我也能隐隐约约听见那姑娘的歌声。”“那就是莫蒂默的独生女儿。”烟姿已经将双手放在了身侧,木放也随之揉了揉举的酸楚的手臂:“莫蒂默是谁?”“城主。”“他可真是信任这个假神啊。”“你也看出来这不是什么正经的神只了吧,可是莫蒂默就是看不出来,这证明他受毒害的心灵不是一天两天了。”“欸,刚才不就一曲普通的旋律吗?怎么这会儿这姑娘开始唱歌了,你倒不在意了?”“她再怎么说也还只是个人,现在,我说的是现在,不过看这趋势,她很难不成魔。”“有这么严重,那莫蒂默可是损失惨重喽。”“他完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正说着,又看见雪棠曼妙地将合十胸前的双手,朝下恭敬地挥洒向地面,同时扣人心弦地接着唱道:“大地啊,它已附和我的心意。”再将合十胸前的双手朝天虔诚地拜出:“长空呦,它正凝望我们繁华的故土。”随着藤蔓做成的圆形台面被天使树屋们放下地面,那些地面上的女侍们也欢腾地加入了祭祀的歌舞中,她们全都萦绕着雪棠,齐声高唱:“田野里、河川上、树枝间……我采来了馥郁的果实、清芬的枝叶,只为你质朴的胸怀,但我愿将这生命中遇见的每一个细小的美好全都进献给你——我的神只……”接着她们周围所有的人也都同时舞动着、回旋着成了一个个巨大的圆环,和唱着侍女们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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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做了什么?”木放嬉皮笑脸斜着眼瞥了一眼,身边时刻处于机警当中的烟姿,通过刚才自己的右脚突然有了湿漉漉的感觉,而戛然之间又干爽怡人了,他断定烟姿一定有甚深法力,便有意讨好他。
“你也看见了那个若灵越可不是一般的主儿,也许他比我曾经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厉害,不然以莫蒂默的狡猾,怎肯受制于他,而且从面相上看,他们简直天壤之别。”正说着四周又突然升腾起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水滴状、镂空的瓷花瓶似的燃着火烛的,自在飘飞的灯,登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连那一座座比邻高大树冠天使模样的树屋也都从各自原本的方向转过脸来了,聚集着似乎即将就围成一个圆形了,所有的人也都清晰地看见了它们脸上正浮现着一种安详、甚至是极度渴慕着什么的笑靥,手挽藤蔓的树屋将自己手中的藤蔓理出了头绪,一端递给了身边两手空空似有沉思的树屋,它随意地接过,下一个递给拿着凤箫的树屋……就这么传递下去,木放惊异的无比的目光中,藤蔓已经铺缀连绵成了一个浮在高空中荡漾着的近似圆形的台面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木放不由地随着树干滑堕下身体准备用心地看一场大戏似的,烟姿此时再焦急了,却不能动弹,树冠之顶、云层之下若灵越惬意漫步;森林之内已被他变幻成了一个近似幽灵集会的境域。他只要稍微一动作,就会立即显形。克制、极力地克制下去,因此他紧紧地咬着下唇站在那里凝望着眼前这一簇簇眼中迷离而来的人……他们之中老人因有生之年能见过如此幻境而喜极而泣、孩子们一个个更是如同误入了魔宫一样心神麻林、他们的父母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步履踉跄中真恍如迷路的野兽一般彷徨……黑压压的人群越聚越多,片刻之前森林各处、尤其是“伴花溪”畔本来熙熙攘攘的鼎沸人声,现在也都鸦雀无声了,他们一任这赤红中跳跃着的明黄之色的艳光,将自己点点滴滴晕染,没有人再注意彼此,只关注那树冠之上的神,和他脚下这天使模样的树屋翩跹的仪态、它们凝望着他们的纯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