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晨三点半。
慕阳坐在沙发上,靠着真皮椅背,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试图冷静下来,愤怒的情绪消退后,那股疲惫感令他睡了过去。
我跪在地上,伏着沙发抽泣,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身上没那么疼后,人也哭累了,在不知不觉中入了眠。
天色未明,但已染了一抹橙黄。
“…”
手机闹铃的音乐很是惹人心烦。
我听见了,但不想动,肩膀抽了一下,带动全身的肌肉,顿时强烈的腿麻感席卷全身,痛痛痛,麻死了,我叉!
慕阳虚晃一下,醒了,左边的臂膀一阵撕裂感袭来,他忍着痛关掉了闹铃。
缓缓扭过头,看了眼伤口位,血渍已经干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裂开,在血小板凝集的作用下,才没有持续出血。
无所谓了,慕阳心好累,不想上班,不想做饭,不想遛狗,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干,没意思。
扭向另一边,看见不听话的臭丫头正在垂死挣扎,张牙舞爪,面部抽搐的样儿,这姿势睡觉,腿不麻死才怪。
无所谓了,反正也不听话,没得救了,不想管了,整个人感觉好丧。
脚麻持续了好久,好不容易舒服一点,慕斯上半身借力扑腾上沙发,又趴了好一会儿腿才恢复知觉和活动,差点以为要半身不遂了。
客厅的灯亮了一晚上。
慕阳的心情还是很低沉,睁着眼发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旧瘀加新痕,我的屁蛋一碰就疼,回想起来昨晚,就像发了一场梦,若不是睁开眼,人还在客厅,身上还那么疼,真的会怀疑是不是发生过。
刚刚隐约看见慕阳还在身边,便偷偷探着脑袋瞄他,只见这人正在发呆,慕斯没多想,倒头接着睡了。
呼噜…
睡了又醒了,我再次睁眼时,已经天光,依旧正面朝下趴着,只不过脸由向着沙发背换成了向着客厅,又放空了会儿。
半晌,回过神来,瞥了眼墙上的闹钟,九点出头了。
慕阳的手机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