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牧推着婴儿车走出自家小区，汤敏敏与其并肩同行。
“送到这里就行了，我打车回去。”汤敏敏伸手拉婴儿车。
“谢谢你，我妈见到宝宝很开心。”
“阿姨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敏感，你千万别让她胡思乱想。”
在石牧家的时候，汤敏敏骗他家人说，她们是性格不合，分手之后，敏敏才发现自己怀孕的。
“嗯，你跟孩子给了我妈不少希望。”
“希望永远只是希望，未必会成真。”汤敏敏不想陷入两难的境地。
“我明白，一个经济拮据、家里有病人的男生，和一个家境富裕的男生，换作我是你，我也不会选我自己。”
石牧明明说在讽刺自己，但汤敏敏听着却觉得更像在讽刺她现实。
“事实上，是你先放弃的，不是我。”汤敏敏的自尊心很强。
“是，对不起。”
“车来了，我先走了。”
汤敏敏抱起孩子，网约车司机下车帮忙打开后备箱放婴儿推车。
“敏敏。”
“嗯？”她回头看看他。
“我以后还能约你吗？”石牧又觉得这么问有些唐突，“我的意思是，我妈还能在见到宝宝吗？”
“再说吧。”汤敏敏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车开走了。
汤敏敏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站在路边的石牧，心情十分复杂，脑子里想起他刚刚的那句话，敏敏突然反问自己，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会选择石牧还是慕阳？
看得出，石牧的家庭实在太辛苦了，先前卖了城里的房子抵债，一家三口现在租房子住，父亲去年失业再就业四次，石牧成了家里主要的经济支柱，相比之下，慕阳虽然是养子，但好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