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静默过后,温禾诩终于再次开口讲话,颓然道:“投哪方?”
韩博卿低声道:“吴奎。”
温禾诩眯眼,沉声道:“吴奎如今不比以前了,再非鲁莽之辈。”
“就因他再非鲁莽之辈,所以才要投他。”
韩博卿解释道:“若非如此,博卿岂敢向您谏言?若按吴奎原来的行事风格,博卿倒还怕您刚投了吴奎,转头就被他所杀了。”
“您此前嫁女,已与吴奎成了同盟,此次您被三方势力围攻,向他发求救信许以好处他仍能沉住气一直按兵不动,可见他确实变了很多。”
“如今您带着掌下所有势力以及地盘相投,可能就是他早已想好的发展。他在等着您呢。”
温禾诩坐直身体,沉思道:“伴依这么一说,此前我想不通的许多事倒是想通了。难怪那吴奎都与我联姻了,后续又对我爱搭不理,原来是做的这个打算!”
“哈哈哈!”温禾诩仰首大笑。
笑过后,温禾诩寒声道:“不难想象,在那蛮族贼子眼里,我是何种窝囊人了
袁玄策沉思:“清平道道主苗杳与苗跃伏,究竟谁是这伙势力的真正掌权者?”
符骁冷声道:“苗跃伏。”
高岤凝眉不解:“奇怪,即使苗跃伏与清平道乃一方势力,如此分化掌权,总会有纷争,那道主苗杳就这般心甘情愿做苗跃伏这个后起之秀的嫁衣?”
汪长源颔首:“这也是我之前一直没有将事情往让权方向想的原因。再是信重之人,掌权者也不敢如此让渡两方权力,这苗杳与苗跃伏行事,倒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