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嫤冷笑,目光死死落在陆翀身上。
倏地,袖间的毒针朝着他的面门射去,在他躲闪的那一瞬,双腿横扫踢向他的脖颈。
陆翀挨了她一腿,被踢出了五六步,倒地吐血。
就在虞嫤趁陆翀倒地,想要上前补剑时,街口忽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她琼眉稍皱,纵身跃到屋檐上。
看到熙熙攘攘赶来的弓箭手,她一个转身拉开了距离,在屋檐上不断横越。
眼瞅着她快要淡出视线。
那些弓箭手搭箭上弦,想要袭杀她的后背,却被陆翀挥手打断。
“第一列跟上去打探她的落脚点,其他人和我去明月楼!”
寒风如刃的暗夜中,不见半点光亮。
为了甩掉尾随而来的锦衣卫,虞嫤在屋檐上反复纵跳,绕着府城跑了一大圈。
身上的血迹越来越重,体力也越来越撑不住,只觉得头重脚轻,眼皮越来越重。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道熟悉的读书声。
她身形猛地趔趄,脚步顿听时径直摔下屋檐,狠狠砸在雪地里。
一道熟悉且诧异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
“什么人?”
虞嫤本能的,想要睁开眼睛确定自己的安危,却脑袋一歪陷入昏暗。
望着倒在雪地中,不知死活的血人。
站在窗柩前的柳承毓眉头微绷,盯着相看了许久,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他先是试探性地,踢了踢虞嫤的腿。
见后者没有动静,才稍微靠近了一些,眼疾手快地扯下她脸上的黑巾。
看清虞嫤貌相的那一瞬。
柳承毓脑袋嗡的一声,脑袋像是被人重拳袭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原本,是准备报官的!
思前想后,他终究是将虞嫤扶进书房。
他找来干净的布帛,粗略地为她包扎了一下伤口,才走出去敲响了小厮的房门。
“我受了一点外伤,你将备好的伤药煎一份,一会儿端到书房来。”
小厮迷迷糊糊地望着自家公子,本想询问他严不严重,可想到他时不时受伤倒也释然。
麻溜地跑到小厨房,开始煎药。
半个时辰后,柳承毓终于将伤药给虞嫤灌了进去,见她气息逐渐平缓,这才舒了一口气。
忙乎了大半宿,他才有时间端详虞嫤。
因为受了重伤的缘故,她那煞白的脸色,失了往日惊心动魄的美,可那破碎的模样却显得我见犹怜。
——就像是,艳绝天下的牡丹变成了睡莲。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官宦人家的女儿,为何拥有这般高强的武艺,拥有不死不休的仇敌?
他能看得出,双方必然经历了生死之战,否则她不至于这般狼狈。
与此同时,明月楼。
陆翀赶回去时,断刃已经被人救走,而楚白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我离开后,可有人出入明月楼?”
守在楚白身侧的锦衣卫,摇了摇头,自家指挥使离开后,明月楼便开始外松内紧,只能进不能出。
“一间一间去盘问。”
“诺!”
锦衣卫的大动静,闹得明月楼鸡飞狗跳。
恩客们怨声载道,姑娘们粉脸煞白,那老鸨更是战战兢兢地跪在陆翀面前。
“陆大人,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普通人,哪能经得住您这般雷厉风行的手段,这可让我的生意……”
陆翀半眯的眼眸,倏地睁开。
手中的陌刀顺着老鸨的头顶飞过,最终停留在柳遗直刚打开的门板上,距离她的耳侧只有半指的距离。
此时的柳遗直,只穿着月白色的中衣,头发被他凌乱地披撒在后背,一双桃花眼醉眼迷离。
他伸出手弹了弹刀刃。
看到那刀刃上的鲜血,细着的眼缝儿闪过些许幽冷的光芒,说话特别的冲。
“陆翀,你这是想杀了我?”
陆翀笑着走过去,左手拔出门板上的陌刀,轻轻松松地插到腰间,自顾自地朝着房内走去。
宋词看到来人,小脸煞白。
一把扯起锦被,盖住自己白皙水嫩的身体,小身子一个劲地往榻角缩,眼里充满了害怕。
看到柳遗直跟着走进来,更是泪眼迷离地朝着他哭喊,小模样说不尽的委屈。
“五爷……他看了奴家的身子……”
柳遗直哪能受得了美人落泪,慌忙走过去将人揽在怀中,冷眼看着陆翀。
“陆翀,你吓到五爷的美人了!”
陆翀不咸不淡地轻‘哦’了一声。
一双眼睛继续在屋内搜索着,却发现除了满地凌乱的衣衫,不见任何线索。
这间房,是锦衣卫唯一没有搜索过的!
他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宋词的床榻上,一步一步地靠近,想要伸手揭开她的被子。
柳遗直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懒散不羁的双眸,跳着莫名的冷意,声音却尤为平静。
“陆指挥使,你越界了!”
“本官奉旨捉拿乱臣贼子,越了谁的界?”陆翀的陌刀,点了点柳遗直的手腕,“难道,是柳家的界线?”
“看来,陆指挥使的嘴比刀更快!”
“和柳五爷唠嗑,自然不能充当哑巴!”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柳遗直抿唇轻哼,抬手指了指房间,声音略带戏谑。
“若是搜不到你要的东西,陆指挥使又当如何?”
“五爷今夜的花销,陆某负责!”
“呵,我还看不上你那三瓜俩枣。”柳遗直径直站起来,眸光如电地盯着陆翀,“我要你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陆翀掀被子的手蓦然一顿。
他刚准备更进一步,外面忽地传来急促的打闹声,冷冰冰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这便是建炎帝养的鹰犬?瞧着都是一群软蛋,又如何能让旻朝复兴?”
陆翀操起手中的刀,像闪电似的追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刀剑相碰的声音,还有对方那骂骂咧咧的讽刺。
“呵呵,用君子门的武功对待君子门的门主,你这大逆不道的叛徒。”
“雾姬的眼睛是不是瞎啊!千挑万选,怎么就选中了你这么个杂种?”
“吆,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杀了你爷爷?也不看一看你如今这狗模样!”
柳遗直听到怒骂声,麻溜地朝着门口移去。
他倒是想要瞧一瞧,这位被江湖崇拜,被朝廷通缉的牛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而宋词,先是看了一眼露着缝隙的床板。
然后慌忙扯下褪到半腰的夜行衣,连着那套斗篷扔进火盆,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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