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那里!”孩童忙指了指不远的胡同口处的杂草。
“这个季节,怎么会还有蛐蛐。”霜月不信。
这时,孩童已经拉上她往胡同边走,“喏!就在那里,姐姐不信,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霜月不疑有他,看那孩子说得真诚,又见时间还早,也由着他拉自己去了。
长长的胡同空无一人,背着阴,乍一走过来,冻得人浑身冰凉凉的。
孩童扒开墙角苔藓下的几株杂草,她伸过头去看,并没有见到什么蛐蛐。
孩童急了要哭了,又指了指前面的几株草。“肯定在哪!”
霜月不忍他失望,背着他走了两步俯身下去查看。
她仔仔细细地找了两遍,都不见蛐蛐的身影。
“这里也没有!”霜月刚开口一回头,哪里还见有什么孩童,她心里咯噔一跳,还没回过神,后颈处就挨了一记闷棍。
她在一片逐渐暗淡的光亮中慢慢地没了知觉,应声倒下。
霜月醒来的时候惊恐地发现自己在麻袋里,手脚被绑着,嘴里还塞着粗布。
有两个人将她抬着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
她无助地挣扎了起来,想说什么也说不出话。
抬着的两人发现了动静,笑道:“上次没成,这次终于让我们给抓住了。”
“小妮子,你现在别急着动,待会去谢老太爷的床上好好动吧?”两人说着猥琐地笑起来。
是谢老太爷派人将她绑了!
顾玄风不是已经从柳姨娘那儿拿回卖身契要将她卖给程大人?还是说谢老太爷知道顾玄风截了胡,贼心不死又将她绑过来?
这位谢老太爷辈分高又是与生前的顾老太爷有过交情,只怕顾玄风知道了她被抓来,也不一定会救她,况且他现在还在皇宫,也不可能来,想到这,霜月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被带去什么地方。
穿堂过巷后,又转进去了一个高门大院,院里早有人在候着。
透过麻袋微小的缝隙,霜月仔细看,见是一个胡子花白,身着蓝色绸缎的上了年纪的精瘦男子。
是谢老太爷无疑了!
“将人先放在我房里,我马上就过来。”谢育德笑道。
自从顾府的柳姨娘允诺送一个有些姿色的奴婢过来,他早就急不可耐了,谁知去顾府拿人时,被顾玄风给拦了出来。
他窝了一肚子火。知道这奴婢常常出府采买,他连着安排人在顾府门口候了好几天,就等这奴婢出门给抢了来。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顾玄风还不得做个顺水人情将人送给她,想到这,他咯咯地乐出声。
两人将她从麻袋里倒出来,一人还嬉笑着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轻捏了一把。
她往后缩了缩,“呜呜咽咽”地发不出声音。
她恶狠狠地想,要是她嘴巴没有被堵住,她定要咬下那人的手指头。
两人走后,她打量了整间屋子。
不远的罗汉床对面是一张床榻,床边还有一张奇形怪状的椅子,她从来没有见过。
墙壁边还有一排多宝格和博古架。架上摆的不是古玩,居然都是一根根带刺的鞭子和刑具。
霜月看见后背后一阵冰凉。
咔嚓!没多会儿,她就听见外面有门开锁地声音。
谢德育一推门看到躺着地上的人,笑得嘴都要咧到耳后,“果然是绝色,我终于知道顾玄风那个孙子为什么把你截下来了,因为他也眼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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