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点头,神色凝重:“一一所言极是,你祖父再怎么老糊涂也不至于让一城百姓陪葬,何况还有你父亲叔父帮衬,绝无可能十死无生。这圣旨上的字,我一个都不信,这背后必定有其他隐情。”
阮一一拿起一旁明黄色的圣旨,待细细读完后,忍不住嗤笑一声:“这是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干完活还不忘将牲畜的肉放在火上烤了吃,上头那位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阮老夫人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孙女,这个孙女从小就是个伶俐的,与自己最是亲近。有些话她连自家的枕边人都不曾透露,不过是在一一面前漏了几回马脚,这小丫头片子就敏锐地回过味儿来了。
自从母亲仙逝之后,那些于这个朝代而言,算得上是惊世骇俗的话,渐渐在她心中生了霉菌,透不了风,见不得光,以至于几乎要淡忘了。
可陡然间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幼童勘破了,让周青岚心中惊讶之余又觉欣喜,或许一一便是上天赐予自己的慰藉。
自那以后,两人就此成了忘年交,在外人眼里,阮老夫人也不过是格外宠爱孙女的祖母罢了。唯有周青岚自己知晓,她对一一有多么信任。
“一一,你祖父先前就曾有所预感,朝堂局势日益错综复杂,皇上对阮家已然心生嫌隙。今日之事看似已经了结,实则底下暗潮汹涌,待我们寻一处安身的落脚之地后,还需细细谋划。”
阮一一低头沉思片刻,语气中带了一丝纠结道:“祖母,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阮老夫人见她这般模样,不禁有些好奇地瞥了她一眼:“你我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但说无妨。”
阮一一轻咬下唇,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那斐云……是女子。”
“什么?居然是百合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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