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秋月被这些个问题问得垮了脸蛋,阮一一状似畏寒一般搓了搓手,开口道:“春花,我觉得身上冷得很,姜茶可好了?我喝一碗去去寒气。”
春花这才止住了话头,转身去端姜茶,嘴里还不忘嘀咕道:“小姐,您可得仔细些自己的身子骨,哪家贵女像您这般的……”
趁着小丫头转身端茶的功夫,阮一一朝秋月眨了眨眼。
秋月接收到了自家小姐的信号,低下头捂着嘴偷笑,小姐可没那么娇气!
她秋月的武艺在晏国也算是高手,可是在小姐手上都过不了十招呢!
珠帘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又有两个穿着翠绿衣裙的丫鬟进门,桃红端了盆温水,柳绿取了条面巾,伺候着阮一一净手。
秋月熟练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青花瓷小瓶,打开木塞,取了一团玉脂般的膏药,细细揉开,涂抹在自家小姐的手上。
“多亏了夫人送的这些膏药,小姐的手才能不落下茧子。”
阮一一抬起自己的手打量着,莹白细嫩,确实不像是常年拿兵器的手,倒像是贯会摆弄精巧器件的纤纤玉手。
“阿娘有心了。”阮一一每每想起那个如水一般温婉的娘亲,心头便又是一软。
阿娘是被家中娇养长大的独女,谁若是不顺她的意了,那双剪水秋眸立马就能哭给你看,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
性子娇软的阿娘,嫁了人又被阿爹护着,一生顺遂无忧。
这样的阿娘哪哪都好,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耳根子软了些,前些年被人哄着,给阮一一求了一道圣旨,赐婚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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