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地说:“不会了。”
卢氏恼火道:“阿钰,你知道他害你失去了多少东西吗?你现在年纪小兴或许不觉得有什么。我告诉你,他害你没了可以和太子当连襟的机会,害你没了这样一个娘家背景强势的妻子。”
“这种时候,你还管他名声好不好听?”
卢氏眼里露出一丝讽刺,恨铁不成钢地说:“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你以为等到这件事被人知道了以后,你的名声又能好听到哪去?”
“既然如此,你操心这些做什么?”
“镇国公府的名声坏不坏跟你有什么关系?这该由你祖母操心,再者说了,这事怪谁都行,就是怪不到你头上,你等我去给你讨公道。”
话落,卢氏抬步就走,见裴钰还想拦着她,顷刻间冷下了脸,厉声道:“你再这样婆婆妈妈,为那个怪物说话,以后你就别喊我母亲。”
说到此处,裴钰终于停住,不敢再拦。
卢氏勉强还算满意,推开门,叫自己身边的丫鬟跟上,径直往镇国公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一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卢氏没叫下人通传,径直掀开帘子进去了。
镇国公老夫人正窝在罗汉榻上跟陪房说着话,见卢氏没经通传就闯了进来,当下立刻沉了脸,厉喝道:“没规矩的东西,谁叫你进来的?”
镇国公老夫人执掌镇国公府多年,行峻言厉,刻板严肃,威严自是不必多说,卢氏平时十分怵这个婆母,从来不敢在她的面前轻易造次。
是以,那些话,她从来只敢在私下里说说,当着镇国公老夫人的面,一个字都不敢说。
这次要不是这件事实在大破天,就是给卢氏一万个胆儿,卢氏也不敢闯进来这样跟她说话。
眼下叫她一骂,下意识地打起颤,旋即又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立刻红了眼眶,“母亲,您要打要骂,儿媳随您的便,但今日儿媳有一桩话想问问您,阿钰到底是不是您的亲孙子?”
镇国公老夫人心里大概猜到了些什么,定定地看了她几眼,忽然冷笑道:“既然你承认自己没规矩,就给我去外面跪着,好好反省一下。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卢氏怔了一下,难以置信道:“母亲!”
“怎么?”
镇国公老夫人看着她,“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卢氏心头又怨又恨,怨她这样给自己没脸,恨的是她竟然真的这么偏心,可再怎么样,这时候也不敢跟她顶嘴,屈辱地去外面跪了。
跟着镇国公老夫人多年的陪房瞧了眼她临走前的神色,压低声问:“这惩罚是不是有点太…”
太重了。
毕竟是二夫人,这么给她没脸似乎不太好,别的不说,为着二公子他们多少也得顾忌点。
镇国公老夫人跟她多年默契,只见她神色就猜到她要说的什么,止住她的话,沉下声音道:“我平日就是对她太客气了,以至于让她这样胆大包天,今日是你在,若是外人呢?叫别人瞧了,还当镇国公府是什么没规矩的地方。”
“更何况…”
镇国公老夫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上的檀香珠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疲惫道:“这就是个蠢的,不杀杀她的锐气,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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