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岳父大人竟如此冤枉小婿???”
朱皇帝再一次被杨少峰的脸皮所震惊。
这狗东西到底是有多大张脸,才能说出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这句话的?
真就是脸皮已经厚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
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朱皇帝长叹一声道:“孔府是肯定不去的。嵩山和武当山另说,咱现在没那么多时间。”
杨少峰眨了眨眼睛,问道:“岳父大人可是还有什么烦心事?小婿愿为岳父大人分忧!”
朱皇帝呵的冷笑一声道:“你给咱分忧?你不给咱添堵,咱就谢天谢地了!”
怒斥杨少峰一句,朱皇帝干脆抬腿往宁阳县的正衙而去。
只是一到正衙,朱皇帝就彻底傻眼了。
原本应该挂着县丞牌子的屋子,上面挂着“常务副知县”的牌子,旁边还有几间屋子,上面分别挂着“工业副知县”,“经济副知县”,“文卫副知县”,对面的几间屋子上则挂着“劳动人事课”,“民政课”,“农牧课”,“粮食课”等乱七八糟的牌子,有的一间屋子挂两个甚至三个牌子,有的一间屋子只挂一个牌子,大大小小的牌子加起来得有二三十个。
朱皇帝眨了眨眼睛,扭头望着杨少峰问道:“咱那么大一个县衙呢?县丞、主簿、典史这些都哪儿去了?”
杨少峰伸手指了指那些牌子。
“偌大一个宁阳县,乱七八糟的事务不知凡几,光靠一个知县、一个县丞再加一个主簿、典史,又哪里能忙得过来?”
“更别说小婿这个正牌知县还总是在登州府那边。”
“没法子,小婿也只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拆分开来,分设一个个的副知县来帮着管理,平时就由常务副县长替小婿统筹安排。”
“包括岳父大人今天去的工房,以后也会慢慢融入到这些不同的课里。”
“……”
朱皇帝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常务副知县,看起来就是正堂知县不在的时候能够暂代知县处理公务,跟原本的县丞差不多,就是名字不同。
嗯,要是这么算起来,咱标儿就是常务副皇帝?
倒是那个主簿和典史,被分拆成一个个的副知县和这些乱七八糟的课,看起来似乎乱糟糟的,可是仔细琢磨琢磨,却一点儿都不乱,随便什么事情都能找到对应的人来办。
这狗东西,为了能躲起来偷懒,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还有朱标那个混账东西。
宁阳县做了如此大的改动,这狗东西肯定早就写过奏本
既然咱没有看到奏本,而宁阳县又已经完成改动,就只可能是朱标那个混账东西批复的。
这个不孝子,他就不知道抄一份给咱看看?
朱皇帝一边在心里暗骂朱标,一边带头往挂着常务副知县牌子的屋子走去。
正埋首案牍之间的陈墨被脚步声惊醒,一见到朱皇帝和杨少峰,便赶忙站起身来,向着朱皇帝拱手拜道:“臣,宁阳县丞陈墨,拜见陛下。”
朱皇帝嗯了一声,陈墨又向着杨少峰拱手拜道:“下官拜见驸马爷。”
趁着朱皇帝走到凳子前坐下的功夫,杨少峰向着陈墨挤眉弄眼的用口型无声说道:“好好表现。”
朱皇帝坐下之后,便望着陈墨说道:“咱记得你,是洪武二年的时候,标儿把你和那个叫吕鹏的,还有那个叫吴彦虎的一块儿调来宁阳县。”
“当时一共二十九个读书人,其中只有你们三个是秀才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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