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容易上当受骗?
这叫什么话?
杨七郎见杜锐一脸诚恳请求,瞬间不乐意了。
杜浅浅是单纯不假,但天地良心,他可没花言巧语去哄骗。
对于其暗生幽愫,而自己无心,也无可奈何。
当初总不可能不救她,要怪只怪造化弄人,造就了孽缘。
杨七郎唏嘘过后,瞅了杜锐一眼。
摇头抿嘴道:“杜大人,话可别乱说。我自始至终都说过心有归属,何来骗字一说?”
“若是浅浅当真喜欢我,我也无法阻止对吧?所以这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
说罢,感慨迈步走进府邸。
“等等,你站住!”
杜锐看着杨七郎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气得暴跳如雷:“什么叫我的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
“天地呐,本官当初怎那般糊涂,引狼入室害了女儿!”
在他看来,杨七郎方才的话,完全就是推卸责任。
妥妥的负心郎行为。
不过好在,这家伙将要离开。
往后多开导开导女儿就行。
想到这里,杜锐也没追上去。
只是叹着气指挥官兵处理四周尸体。
……
转眼,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晨,杨七郎让狐魅儿等人先在金临郡内等候,一人策马出了城门。
果然不出秦无忧所料。
刚行五六里,便有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远处疾来。
“杨七郎,没想到你还敢出来,受死吧!”
薛川河于半空怒目圆睁,手中一杆长矛金蓝二色熠熠闪耀,含狠一劈。
恐怖的行力宛如海浪席卷而下,震得空间连连轰鸣。
杨七郎瞧此,嘴角一撇。
早就时时戒备,紫金行翼迅速腾出。
猛地一蹬马镫,飞退数十米伫立半空。
俯瞰被行力轰成血雾的良驹,不由眉头一挑,望着对面的薛川河喝道:“杀我马儿,你找死不成?”
羽家天羽翼?
薛川河瞅见杨七郎背部宽大的紫金行翼,神色一愕,继而咬牙怒道:“难怪,难怪那天羽化极要杀我,想必你和羽家有关系吧?”
说着说着,他似乎想到什么。
突兀咧嘴冷笑:“不过今日你死定了,至于羽家,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投奔了慕家。”
“我宗已经知晓,不假时日,羽慕两家终将除名!”
“你说什么?”
杨七郎眸子一沉。
如此看来,外祖他们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这也不怪,毕竟大部队撤离,途中难免会被他人瞧见,从而泄露行踪。
短暂沉默过后,杨七郎冰冷抬枪摇指薛川河:“今日,你我恩怨该了解了,过来一战。”
说罢转身行翼一挥,极速往远处山脉中飞去。
“想逃?没门!”
“即便你有天羽翼,但境界摆在这里,你插翅难逃!”
薛川河不屑撇嘴,持矛身躯一晃,快速追去。
没一会儿。
追至一偌大山谷。
当他看到山谷中持枪伫立、身穿赤虎锁子甲等候多时的杨七郎,不由一怔。
于半空停住了脚步。
思索片刻,闭目以神识扫荡四周。
见没人埋伏,不由古怪起来。
杨七郎这狂徒还真不打算逃?
附近没任何异样……
而千军阵之所以叫千军阵,最少得千人才能布置阵法。
如今四下无人,排除此地布有千军阵的可能。
那么问题来了,这厮气定神闲等候,谁给他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