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皇宫,直奔太医院。
见到太医都在奋力救治,魏无伤内心百感交集,心头难安。
镇北王为了大魏而死本来就已经让魏无伤很愧疚了,可就在刚刚自己竟然还怀疑他的忠心。
自己简直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若是许衡有个三长两短,这让他以后下了九泉如何面见他的兄弟啊。
“你们俩个,快点给朕说实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昌之和陈六两人直接就吓得跪下来了。
魏东不明所以,悲愤道:“陛下,臣说的就是实话。”
“眼下已经证据确凿,明明就是镇北王杀了我父王,图谋不轨,说不定还有造反的企图。”
“哪怕镇北王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儿子还活着,父债子偿,应该让许衡担当这份罪名!”
魏无伤冷哼一声,一把将许衡刚刚呈上来的信件交给了福公公。
吩咐道:“念给他们听听!”
福公公听后立马就将信件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念了出来。
起初魏东等人还不以为然,但听着听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明明镇北王才是反贼,怎么突然他的父亲秦王就变成了反贼!
而且还勾结匈奴,意图颠覆大魏?
他的父亲不仅不是英雄,还是个令人唾弃的反贼?
“不,这绝不可能!”
听到魏东的怒吼,魏无伤却无半点表情,淡定从容道:
“朕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这上面的手书确实是镇北王的,包括这份秦王调令,也无半点伪造的痕迹。”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秦王造反,镇北王先斩后奏,而你们手上的那份镇北王调兵令,不是要造反,而是要镇压秦王,预防暴乱。”
魏无伤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盯着陈六。
“既如此,那你刚刚还确之凿凿地说镇北王造反,谋害秦王。”
“那朕问你,你的这番言论又是从何而来,有何根据?”
陈六跪在地上,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被魏无伤那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给吓退回去。
心中早已想好的说辞顿时堵在了喉咙,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小人,小人偷,偷听来的。”
“偷听,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一个小小的管家怎么能偷听到的?”
“说,你的背后是谁,谁指使你们的!”
魏无伤突然一吼,陈六听后又趴的更低了些,连头都不敢抬。
旁边的王昌之夜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内心甚至已经开始懊悔为什么要趟这个浑水。
“王侍郎,你的这些证据都是如何查到的?”
“当初秦王死后朕也派人去调查过,可是却一无所获,没想到你王大人的能耐比朕还要高强,竟然能搞到如此机密的情报。”
“说吧,你手上的那些证据,都是谁给你的?或者你告诉朕,你的靠山是谁?”
王昌之听后直接就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道:
“陛下,臣,臣没有靠山,这些证据都是臣自己找到的。”
“那你告诉朕,你是如何查到的?”
听罢,王昌之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眼神左顾右盼,飘忽不定。
总不能说这些都是罗刚给他的吧?
那不就等于承认他之前一直在欺骗陛下吗?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就是把他九族都给灭了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不行,绝对不能承认,哪怕打死也不能承认!
魏无伤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
魏东那家伙不用多说,十有八九是被蒙骗了,根本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要来为父报仇。
至于王昌之,区区一个侍郎,有那么大的能耐?
陈六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小小的管家从哪偷听到这么重要的机密?况且他所说的不过都是一面之词,而魏无伤手中可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足以说明这个管家是在说谎。
也就是说这个陈六是受人指使,就连说辞都是被设计好的!
就在魏无伤头疼如何才能打听到幕后黑手之时,太医却突然跑了过来,慌张道:
“不,不好了陛下,世子他非要自杀,拦都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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