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胖了
孟鹃嘴角笑意拉深,呵呵两声:“对啊,万一我胖了呢?”
陆君尧:“……”
孟鹃朝他挑了挑眉:“你还喜欢吗?”
糟糕,把自己领悬崖边了。
陆君尧不敢有迟疑,立马俯首在她唇上啄了啄:“喜欢!”
孟鹃撇嘴:“那不就行了?”
陆君尧突然就有点反应迟钝了:“什、什么行了?”
“我胖了,你也会喜欢我啊!”孟鹃忍住嘴角的笑意,故意逗他:“那过两年再要宝宝也没事啊!”说完,她从他怀里出来,越过他身侧,她还朝他挤了挤眉眼。
已经完全跟不上她思路的陆君尧看着她那可爱俏皮的小表情,懵在原地。
懵到深处,可爱到让人想咬一口。
等孟鹃跑回客厅里,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陆君尧还站在原地。
那一脸失落的模样啊……
秋日的夕阳最温柔,仿如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在二楼阳台的那张侧脸上。
“老公?”
陆君尧恍然回神,他抬头,看见了她上扬的嘴角,看见了她温柔又炙热的目光,还听见了她温柔却又调皮的声音:“你还要不要生宝宝啊?”
“你就准备一直这么站着?”
眼睫上挂着水珠,姜白嗯了声,没说其他。
本来不想管这种事的,可现在丁商玥的出现,已经成功‘带坏’了孟鹃,陆君尧不想管也要管了。
“你就这么站着,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姜白抬头看他,默了几秒,他问:“那我怎么办?”
陆君尧给他出了个主意:“装晕会不会?”
想把自己淋出病,但没想装晕的姜白摇了摇头:“我没装过。”
陆君尧是个没什么感情经历的,姜白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陆君尧想了想:“就跟真晕一样,不就行了?”
姜白低头看了眼全是水的地面:“就躺在这吗?”
陆君尧有点无语:“那不然给你找个没水的地方?”
姜白摇头:“那就这吧。”
陆君尧看了眼时间:“方曲快来了。”
姜白说了声好。
机械般的对话后,陆君尧回去了。
十分钟后,方曲火急火燎地摁了门铃。
门开,方曲提着两个保温桶冲进院子,平日里那么淡定的一个人,还没到客厅,就在喊——
“陆先生,姜先生晕倒了!”
车子拐了个弯,下了地下车库。
陆君尧装傻:“什么?”
孟鹃小表情‘生动’:“你现在说我胖了,那昨晚都两点了,你还非要我喝两大碗鸡汤?”
陆君尧表情无辜:“不是你说渴了吗?”
“那渴了可以喝水呀,你干嘛非要我喝鸡汤!”女人的小气性上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不要喝八宝粥了!”喝粥也会胖!
陆君尧是打从心眼里,没想过把她惹生气,他扭头看了她一眼,都还没找着车位呢,他就踩了刹车。
之前所谓的‘生气了就强吻’这一招啊,真到了这时候,完全不敢用。
就只能哄:“你哪里胖了,我刚刚就是逗你的。”
他把她攥成拳的小手给握手里:“要是不想喝八宝粥,那我给你做别的。”
别的他会做什么呀?
孟鹃瞥了他一眼,把手抽回来:“你还是做八宝粥吧!”换了别的,就更难为他了。
陆君尧看着她的脸,带着小心翼翼:“那不气了,行吗?”
孟鹃拿眼尾瞄了他一眼:“我有那么小气吗?”真的,她对他即便是生了气,也持续不了几秒。
可刚刚她那表情,是真生气的表情,也是陆君尧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她生气是什么样。就是没想到,她生气会这么好哄。
客厅里,孟鹃在整理湿掉的沙发。
陆君尧从后面抱住她。
今天,丁商玥和姜白弄的这事让他心有余悸了。
他忐忑地喊了声她的名字,说:“你不要学丁商玥。”
孟鹃失笑:“学她什么呀?”她扭头,看着他的侧脸:“离家出走吗?”
“嗯。”
孟鹃转过身来,两手捧着他的脸,说:“我就一个家,是你给的,若走了,回不来怎么办?”
所以她永远都不会像丁商玥那样,因为在她心里,没有那样的底气,她不敢去消耗一丝一毫他们之间的感情。
说到底,是她自卑了。
陆君尧是多么细腻的一个人,孟鹃这么简简单单一句回答,就让他一眼看穿她的心底。
所以,他换了一套说辞:“若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可以离家出走,但你不要去找丁商玥。”
孟鹃扑哧一声笑了:“那我去找谁?”
“16栋,”他说:“就去16栋就可以了,我会去哄你的!”
“陆君尧!”孟鹃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哪有人还纵容对方离家出走的啊?”还给提供离家出走的场所!
“而且,从这到16栋,几分钟就能到的距离,哪还算什么离家出走啊?”
可陆君尧却一脸认真:“其他房子都远了,万一我是晚上惹你生气了,16栋很近。”
孟鹃:“……”
秋日的夕阳最温柔,仿如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在二楼阳台的那张侧脸上。
“老公?”
陆君尧恍然回神,他抬头,看见了她上扬的嘴角,看见了她温柔又炙热的目光,还听见了她温柔却又调皮的声音:“你还要不要生宝宝啊?”
楼上的房间里,孟鹃已经醒了,可陆君尧还没睁眼。
她被陆君尧搂得紧,看不到时间,孟鹃也不确定几点。
她用脚趾挠了挠他的小腿:“快起来吧。”
也不知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听见孟鹃的声音,他眼睛没睁开,可嘴角弯着:“再睡会儿。”
这要是在御湖上园,孟鹃不会催着他起床,可这是在长辈家。
“我刚刚听见外面有声音了,”她不想被长辈们说:“太晚了起,不好。”
陆君尧的手臂在她颈子下面,他收了点力,把孟鹃又往怀里拢紧了几分:“没事的,再睡五分钟。”
孟鹃没说话了,可在心里数数呢,数到三百,她又晃了晃他:“五分钟到了。”
陆君尧失笑:“下次不在这过夜了。”都不能和她睡懒觉。
绵绵秋风把御湖上园北大门繁山路上的法国梧桐,拂得一地金黄。
大学时,少女心泛滥,孟鹃用记号笔在法梧的树干上写过心上人的名字,如今许多年过去,她不再是少女了,可心上人的名字没有变。
她站在那棵法梧树下,指尖轻蹭记忆里的那块地方。
心藏暗恋的人,最会写诗了,面对心上人时的一眉羞色,背对心上人时的一抹落寞,随意一缕情绪便是一首情诗。
可少女的暗恋,想让对方知晓又怕对方知晓,所以那个时候,她只敢写他的名字。
现在不一样了,心上人把她捧在了手心里,把她拢在了心尖上。少女的暗恋成了真,她的名字被印在了他的户口本上。
她拿出昨天陆君尧送她的一只口红,在当年写下他名字的地方,又加了几个字。
【日为朝,月为暮】
看到孟鹃发的那条朋友圈的时候,陆君尧正在公司开会。
他把照片放大,看见了树干上那红色的一行字。
是他熟悉的字体。
会议室里关了灯,投影仪的光闪在他笑意清浅的脸上。
众目睽睽又余光偷瞄下,很多人都看见陆君尧在纸上写了什么,写完,还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走到家门口的孟鹃,停住了脚,手机屏幕里,是陆君尧刚刚发的朋友圈,白纸黑字上是颜筋柳骨般的六个字:【卿为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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