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沙发上被罩上了白罩,陆君尧眉心紧拧,孟鹃把他扶到沙发边,挽着他胳膊的手刚抽出来,陆君尧就单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压进了怀里,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凝着她。
孟鹃的身体猛然一僵,挣扎了一下,听见他说:“孟鹃,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她抬头,他离她咫尺,说话时,温热的呼吸裹着浓烈的酒香缠进她呼吸。
她掩掉所有不该有的情绪,笑笑:“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一双眼睛光
影灼灼:“你听好了,我,陆君尧,34岁,单身。”
他问她:“懂我的意思吗?”
她当然懂,这段时间,他们之间微妙的感情变化,以及她在夜深人静时细细捋出来他所言所行背后的种种与过去的不同。
她很确定,他对她动了心,恰恰是因为这样,她内心才会这般挣扎。
她把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去:“陆先生,你醉了。”
扣着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他的目光变得直白又滚烫:“我以为醉了就不会想你了,”他苦笑:“没成想,醉了不止想你。”
想看见她,想拥抱她,想把下巴抵在她肩窝,问她: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孟鹃仰头看他,他的话把她心底的贪念给拽了出来,她抬手,掌心覆他脸颊上,指腹轻擦他的眉骨,眼神一点、一点变得灼热。
“陆先生,”她轻声问:“你喜欢我吗?”
他醉眼迷离,眸里全是她的脸,他笑了,笑得眼眸湿润:“何止是喜欢。”是想把她整个人画地为牢占为己有。
她红着眼眶,不再去管心头的拉扯,她踮脚,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口腔里,有酒香溢进她嘴里,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尽数瓦解,她缠着他的呼吸,把自己主动送进他怀里。
她想要一场不管不顾、不计后果的荒唐。
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唇齿相抵开始,就是暴烈又心滞的狂风骤雨。
酒香在口齿间纠缠,陆君尧把她抱上了楼。
床上,他压在上面,扌口住她双手的手腕,他在她唇齿间肆意地舔舐啃咬,即便她没有挣扎,他也依旧咬破了她的舌尖。
一声轻‘口婴’,让陆君尧突然清醒,他停住所有的动作,默了几秒,他低低地说了声抱歉,就要起身的时候,腰处一紧。
孟鹃的手臂搂住了他。
视线再次撞击在一起,他眸底泛红,声音也如紧绷的弦:“孟鹃”
她不说话,两只手圈上了他的颈子,她仰头,饮鸩止渴般,用力地吻他。
陆君尧怔怔地看着她那张被放大的脸,没等他喊出她的名字,孟鹃又低头将他的唇封住。
陆君尧猛地按住了衬衫纽扣处的那只手,他双睫乱颤,隐忍全写在他的声音里,一声“孟鹃”沙哑又低谙。
孟鹃凝眸看他,一双带笑的眼睛里氤氲出从未敢在他面前流露的爱意。
吻落在他的脸颊、耳鬓。
陆君尧没有松开按住她的手,抓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他问她:“你确定吗?”
她没有说话,一直吻他。
他想着、念着、爱着的女人此时就在他怀里,他多年来的克制,在这一刻崩塌了。
地上的衣服错综交叠。
他低头吻她,不再像之前那般暴烈,带着轻抚,带着小心翼翼,如获至宝般的,一点、一点地吻她。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她,可话到嘴边,就只剩她的名字。
“孟鹃”
他克制着,额头覆了细密的一层汗,可却始终小心翼翼。
直到看见身下的人松开了紧锁的眉头,他的心才缓缓落下,他低头,吻落在她眉心,一下又一下地轻啄。
她心底不安,明知是痴梦一场,却又怕是痴梦一场,所以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喊着他。
“陆先生”
“陆先生”
他一遍遍地应她。
“我在。”
“我在。
”
紧闭的眼睛睁开一些,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她没有喝酒,却好像比他醉得更厉害一些,她圈住他的脖颈,声音里夹着几缕媚音:“我想吻你。”
他低头,眼睛闭上,吻住了她。
身下的人没有闭眼,缠着他的视线里,像是要将他的模祥牢牢地刻在心底。
大概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陆君尧睁开眼看她,她脸上是愈来愈深的绯色,她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没有用手拿开……
平时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因为爱她,脱掉了君子的皮囊,拉着她,与她一起纵入红尘。
春风卷着花香,花园里,杜鹃花叶紧密地贴靠在一起,细听,才能听见隐隐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特意为什么而勾缠出的一曲合奏。
他吻了她很久,松开她的唇,她迷离的表情映在他眼底,嗓子的干涩让他声音有迷人的低哑,他问她:“爱我吗?”
孟鹃睁开微阖的双眼,眼里水雾氤氲的不成样子。
她爱他啊,爱到了骨子里。
可纵使有千言万语,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陆君尧等不到她的回答,微微红了眼眶,“我爱你,”他说:“孟鹃,我很爱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你。”他以为这三个字足够沉甸,可真的说给她听才发现,被世人歌颂的这三个字远远承载不了他对她的情深。
孟鹃依旧一个字都没有说,眼泪滑过她的眼角,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陆君尧,我爱你。”
“陆君尧,我爱你。”
“陆君尧,我爱你。”
……
因为爱他,所以,她放下了矜持,她将最美好的自己,亳无保留地给了她爱进骨子里的男人,陆君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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